满月的手早就暖了,贴在司慎言唇边没放下,顺势一转,捧住他的脸颊:“刚才钟岳仙说,让我寻机会放了他,他就告诉我一个关于你的秘密。”
司慎言眼睛眨呀眨的,疑惑的自言自语:“我有什么秘密……”片刻冷哼一声,“别听他的,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
“嗯。”满月笑着应了。
他躺着的样子放松又懒散,刚才司慎言觉得他有心事,想着给他宽心,情/欲没给点起来,这会儿见他开怀不少,又是这么一副全心全意相信自己的模样。在这隐秘如春的山谷里,他的情也如湖水一样柔波荡漾起来。
司慎言眼光柔暗。满月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捧着他脸颊的手往颈边划过去,捻住他耳垂,轻轻揉在手里。
习武之人手上带着薄茧,满月的手再如何白皙修长,也不可能润柔如温玉。
淡薄的、恰到好处的粗粝,磨在司慎言耳边,让他头皮瞬间就炸了。
他捉着满月那只扇风点火作怪的手按住。
纪满月的右手枕在自己脑后,左手被司慎言拉过头顶,在草地上禁锢个着实。这是一个防备大开的姿势,就好像猫儿露了肚皮。
满月真就像只耍懒的猫儿,不挣扎,也不说话,眯着眼睛,看司慎言。
这样的姿势让官服比平时更加服帖在身上。硬挺的衣料,衬得满月胸口随着呼吸起伏,让禁欲与情/欲微妙的纠缠在一起,浮动着。
那节奏一下下,撞进司慎言的眼睛里,锤在心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纪满月哪怕只是喘个气,都能喘得他身心发烫。
这样的时候,无声凝望是最诚挚的邀请。
就着这个姿势,司慎言俯下/身子,贴上满月的唇角。亲吻里,满月手腕上流影香的味道时不时萦绕在侧,还有一股天地间自然的清气,可能是草,可能是沙,可能是无边的风月。
满月被司慎言吻着,刚才那股惬意渐而变成了欲,他想挽住司慎言,可对方按着他的手腕,他空抓了一下,指尖流走的只有空气。
这个动作,像在司慎言心尖儿挠了一把。
他拉起满月的手,放在自己肩上,爱怜地吻着他,用拇指描着他的眉峰、眼睫,把他的脸颊捧在掌心,又像刚才纪满月对自己做的那样,轻轻地揉着他的耳垂。
满月在司慎言视若珍宝的对待中,快要化掉了,人快化了,心也快化了。他庆幸的想着,老天总归待他不薄,让他在这样不着边际、不知深浅的漩涡里,遇到了这样一个人。
否则,他真的不知道还能坚持几日,说不定早就放弃了。
纪满月官服领口的扣子被司慎言挑开了,微风裹着司慎言的气息,往领子里钻。
事情即将向着难以描述的方向发展而去……
突然,司慎言的动作一顿,接着他坐直身子,一脸憋闷地看着满月,叹了口气。
一声鸟鸣,回荡在这春色即将盛开的山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