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再把那双眼睛蒙上,就彻底看不出冰山模样了。
司慎言没有满月能在阳光下能反光的白,但也绝对算不得黑。重点是他的肤色很均匀,这就非常难得了。
光洁的面庞上横着一抹红,透出些不知所措,甚至有点让人想欺负。
满月突然从这恶趣味里体会出点乐子来。
他按着司慎言躺下,俯身亲他。
果然,视觉不好用的时候,听觉、触觉、嗅觉就会逐渐变得敏感。
纪满月贴在司慎言耳边说的每一句话,都带着柔哑的气音,直穿耳膜,冲进心里。
那串流影珠被热情蒸着,熏发出香,绕在二人之间。司慎言想,只怕以后闻到这气味,他便会想起纪满月了,这味道已经渐然成为他心上人的标签。
看不见。
司慎言只能寻着感觉去扶身前的人,手掌正贴在满月颈子侧面,脉搏的跳动透过掌心传导,让司慎言感觉着对方是鲜活真实的。满月颈上挂了一层细汗,润得好像一块能推出油的羊脂玉,司慎言沉醉于这种触感。
满月被他摸得痒,又觉得他这时候格外腻乎,笑出声来,磨着他的耳垂道:“好摸吗?”
司慎言被他撩着,又不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心被牵扯起来,“嗯”了一声,应道:“从前你说‘视觉剥夺体验’,我今天信了。”
满月愣了愣,恍惚记得曾经是说过这么一句话,好像是……第一次不愿意让他看。
他居然记得这么清楚。
吻时轻时重的,司慎言知道这妖精使坏,自己脖子上定然落了印子。
但这时候的冤冤相报,他喜欢得不得了。
他也越发觉得受不了。
两三次想把人捞进怀里翻身抱住,都被纪满月“料敌先机”化解开了——越不让抱越想抱,越想抱越抱不着。
这成了个熬人的死循环。
司慎言终于忍无可忍,嘶咽一声,单手搂着满月的腰,翻起来就把人困在怀里。
但毕竟眼睛遮住,动作也急,满月好像被磕到了,抽了一口冷气。前一刻还霸气十足的司阁主,瞬间慌神,一把扯下发带,柔声问:“弄疼你了吗?”
说着,他就想看满月到底怎么了,眼神中的关切在满月身上恣意蔓延。
预料之中,纪满月被这种放在心尖儿上的在乎闹得心神打颤。他搂着司慎言的脖子,把他拉过来,不及平复气息,就着他耳畔轻声答道:“没有,阿檀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