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开两眼看完,脸色便沉下了。
这日夜里,司慎回来得很晚。
满月一直在等。
窗边亮着一盏豆油灯,晃得满月在卧榻上昏昏欲睡。
终于门轻声一响。
看司慎言进门的模样,是已经洗漱过了,但天正冷,他身上也还是染着寒意。
外氅脱下,司慎言在火盆边把衣裳熏暖,轻声道:“床上睡吧。”
满月起身,热茶递在司慎言手上:“这么晚才回来,出了什么事?”
司慎言看他眼睛里灿着晶亮,就知道他盹儿散干净了,无奈默默叹口气,道:“两件事,”他身上暖了,把人搂过来,“祁王昨日向皇上请求兵权,意在流勒,提及迎玉贵妃还朝的事情,皇上动心了,但定论暂时未下。”
这与那锦囊的内容,暗扣因果。
满月心思动了,声色没动,仰头靠在司慎言肩上,额头正好贴在对方颈边:“第二件事呢?”
司慎言被他蹭得痒,偏头在他唇角亲了一下:“是关于你的。”
说着单手入怀,摸出张纸。
那被烧得仅存开头的残纸上写道:瑞公,卿如取意”卿看……
后面烧没了。
纪满月终于给惊得一下就站直了身子。
“金瑞在查你,”司慎言道,“应该是皇上授意的,但不知为何,他查出结果,却烧掉了。”
定神片刻,满月嘴角勾起抹寒冷的笑:早就知道那便宜爹,没这么容易相信自己。
好在,有司慎言暗中查出这些,让他提早准备。
他在司慎言怀里转身,环着对方的脖子。司慎言发髻半拢,发丝里编着几缕长绦子,就正好触到他手边。
动脑子的时候,满月向来手欠。他把绦子卷在指间,轻轻地顺,像是在梳理心中的千头万绪。丝毫不顾眼前人被他扯得头皮又麻又痒。
片刻,他皱眉道:“本来想让你跟我一起出外差的,看来,不能一起了。”
司慎言要盯着祁王;还要尽快反查回去,看金瑞的消息源头到底是谁,又为何秘而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