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祁王与许小楼并非全是一个鼻孔出气,老王爷不傻,不至于做这种卖队友的蠢事。
他许是别有所图,把许小楼推出去,能换回个更大的利益。
简单话毕,满月抬脚要走,最后又看一眼纪深,心口发紧,声色不动地稳神,从怀里摸出另一只虎头铃铛,和孩子手上那只系在一起,柔声道:“让它们一起陪着你。”
说罢,起身出宫去了。
宫门口,紫元和厉怜正在等。
紫元刚收到司慎言的传信,让他这几日听满月差遣。
满月听罢,眼珠转了转,问道:“他没说别的什么?”
比如给我带句什么话?
问得有点迫切。
紫元愣了一下,没明白,懵然道:“没有啊。”
满月心凉半截:完菜,估计又生气了。
厉怜在一边,看师父神色阴晴不定的,试探着叫了他一声。
满月这才回神,又破罐子破摔地想:忐忑也没用,这又怪不得我……许小楼当真是尽给老子添堵。
许是心里烦躁渐浓,他目光落在厉怜脸上,把少年看了个浑身不自在,但只有那么恍惚一瞬,就又恢复如常,清风和缓的。这让厉怜觉得大约是自己看错了。
满月道:“你回府去,帮我归置身方便的衣裳,免得着急穿的时候再现掂配。”
厉怜看他,觉得他脸色好像更白了,顶点血色都没有,关切道:“师父,你内伤,是不是……”
满月在他肩上拍两下:“大概只是累的,所以日常事儿你替我多操心,去吧。”
待到厉怜离开,满月才又问紫元:“那些江湖人,有没有据点?有人劫了孩子,你去查一查,若是查出行踪即刻让十二红来寻我。然后,你再去侯爷府上带句话,就说……‘一半日或许要借九野营一用’,尽量别让人发现。”
交代好细节,满月独自去了安王府上。他孤身一人,谁也没带,孤立于安王府门前时,显得有点怪。
裘氅富贵,细看,他官服在裘氅下摆露出个窄边儿。这么身行头,不带侍从地在王府门口晃悠,让家将门房丈二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