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江彬党羽慌了神,回京城还没有几天呢,就被抓去了诏狱,他们肯定需要站出来问询情况。
“王大人,这江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平虏伯犯了事吗?需要兵部尚书来抓人?”
“姚大人,这王大人是不是手伸的有些长了?抢你们刑部的饭碗呢。”有好事者在挑拨离间,煽风点火!
“王大人,你应该是奉了旨意的吧,怎么这次不给我们念念圣旨呢?”
“是啊,王大人,平虏伯才被圣旨宣回京城,协作守城呢,你就把他关到了诏狱。”
一众官员围着王守仁,指责他。
礼部员外郎楼正,大声质问起来:“王大人,这朝堂之上还有我们说话的余地吗?”
说到激动处,挥舞着双手,“什么都是你王守仁一个人说了算。一会儿圣旨出去,一会儿圣旨回来,我就想问问,这陛下在宣府不是昏迷不醒的吗?怎么就只有你能请旨?”
楼正的话让很多人都不住的点头,确实王守仁的所有行动基本上都有圣旨撑腰,让人挑不出来毛病。
“王大人,你是不是有什么秘方?能让陛下清醒过来?”
兵部员外郎崔中伟在一边阴恻恻的来了一句,给楼正打上一波助力。
自己原来的大靠山不声不响的被你这样给弄垮掉,换做是谁也要出来说几句公道话。
“对啊,王大人,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这样藏着,是意欲何为?”
曾汝杰也是跳了出来,指责王守仁,要给他泼一些脏水。
现在背靠衡王,他认为这是比江彬更加大的一个靠山。
惶惶不可终日老实了几天就恢复了本性。
“王大人,你果然是手段高超,悄然控制了陛下。玩弄满朝文武于股掌之间。”
王守仁一个转身,眼神犀利如刀,一个冷笑,让人只觉得有些浑身发冷。
“曾汝杰,如果我能控制陛下,请的第一道圣旨,就是把你推向宣武门外的菜市口,一刀给咔嚓掉这个脑袋,要不一天到晚的在这里聒噪。”
“你一个监察御史,你不知道江彬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这一番冷冰冰,毫不掩饰的血淋淋带着杀气的话,让朝堂之上的气氛一瞬间凝固起来。
那些想继续攻击的人也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看看,看看啊,你一步步的,要杀,那就杀就是。我曾汝杰是贪赃枉法了还是图谋不轨了。拿出证据出来,菜市口就菜市口!”
曾汝杰伸长脖子,言语激动,底气足的很的叫嚣着。
“曾汝杰,你还是好好的当你的监察御史,监察百官!远离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放弃那些虚无缥缈的想法,老老实实做人做官,别到时误了自己的性命。”
王守仁罕见的当着朝臣的面这样赤裸裸的指责另外的大臣,这和他心中的理念有些不同。
可这个曾汝杰实在有些讨厌,一心就是想着攀龙附凤走捷径。
除了这个操守不行之外,其余你还找不到其他的破绽。
什么贪污受贿之类的跟他不搭边,不拿人家的,不吃人家的,就一门歪心思攀高枝想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