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都不抬一下淡然道:“本官听到了,带去升堂!”
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再套上官袍,背着双手,缓缓踱步去往大堂。
韩大成早就被衙役带进来,让他跪在衙门大堂。
刚刚拿过来的2个煤炭盆一左一右的离他不远,还有一点点白烟生成,空气中有股子味道。
煤炭燃烧的温度温暖了这个大堂,也温暖了韩大成冰冷害怕的心,这他对衙役的好感飙升的到了极致。
起码这个府尹大人没有只给自己留个炭盆,还考虑到了他这个白丁。
官府的态度,真好!!!
童瑞也没有拍什么惊堂木之类的,先是仔细打量了下面跪着的人。
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仿佛所有的生命力都已被抽干。
苍白的脸上还残留着斑斑血污,如同一道道狰狞的伤疤,让人触目惊心。
棉衣也已经被撕烂,破碎的布条无力的耷拉着,到处都是裸露出来的是棉花,仿佛在诉说着他所遭受的痛苦和折磨。
童瑞看着韩大成,心中充满了同情和怜悯。
那种小人物眼神中透露出的绝望和无助,忐忑不安,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要是来个断手断脚瞎眼之类的,那就得坐蜡。
前面薛老太那个活生生的例子,让他记忆犹新!
看这个人的样子,虽说也是被打的头破血流,一身的伤。
眉头紧皱,诚惶诚恐,但眉宇间,眼神中没有那种被杀父夺妻之类的滔天恨意在。
这个事情应该不大。
心中大定的童瑞舒一口长气,吐出一大片白雾,在眼前云雾朦胧,让人看不真切。
忐忑不安的韩大成跪在那儿半晌,坐在上面的老爷也不见动静,就是盯着自己看,衙门办案是这样吗?
“堂下何人?”
“回大人,小的京城人士,住宣武门xx大街,叫作韩大成。”吓的韩大成赶紧收回心神低头做答。
“有何冤情?何事击鼓?”
“小人状告红鑫作坊无缘无故的扣我工钱,还打人。”
“扣了你多少钱?”
“回大人的话,前4个月每月无故扣200文,还把11月加12月前面几天的一起2960文工钱都扣掉了!”
童瑞威严的脸在这一刻定格,他瞪大着双眼,眼神中透露出难以置信。
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又无法发出声音。
如果你走进一看,肯定能清晰地看到他脸颊上的肉在急剧地颤抖着,跳动着。
把韩大成带进来的两个衙役本来也是竖起了耳朵在认真听着,想要知道这个挨打男人有多么大的冤情,在这样寒冷的天气跑来衙门敲鼓申冤。
听韩大成说完,两人对望一眼,都在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那一抹不可置信!
你他娘的,还真当衙门是一天没有事干不成?
吓的老子两人差点把你当祖宗对待!就不该给你个狗日的端来那2盆炭火!
吐槽完成,两人也不约而同的出了一口长气。
还好!事情不大!大家都能相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