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你……你是如何知晓!?”他已经快要奔溃了。师尊……真的……是他?

“锦恩,你还没有告诉他?”卫柏川偏头向陈锦恩问道。

“说过了,他,可能还不信。”

“哦?”卫柏川站了起来。

慢慢迈下殿来,边走边说,“宋兄为何不信?这些可都是孤鹜神尊在本尊身下神志不清时才说出口的。”

话已说完,人也走到了宋悠面前。

宋悠逐字逐句地听入耳中,竟气得全身颤抖。

宋悠一直觉得他对待师尊就如同对待长辈般。

但奈何师尊太作了,对他的一切都感到无奈,后来漠然置之。

师尊要是安分一些,他就好好待他,他要是不安分那就置之不理,当个普通的陌生人相处便罢了。

可他那日着实把他吓到了,那是封印姒煞族的那天。

本来他是不知道是谁去封印的,可最后陈锦恩失了言,他才知那个平日里作天作地的师尊竟有胆子去封印姒煞一族!

后来他等了一夜,他都没回来,翌日六界中皆知他可能已经殒命。

可他不信,他一个人偷偷去了司空境外找了他一月有余,却只找到了他的万里剑碎片。

这人说风就是雨,谁让他去了?经他徒弟的同意了吗?他会不会掉落在了六界中?他会不会疼?

他这个人啊……最是怕疼,一点点小伤口,就要宋悠哄半天才好。

可他最终也没找到他的师尊。

他那时候想,师尊好生顽皮,居然一去不回了。

那便罢了,总归是他师尊,是断袖也罢,是爱玩弄他也罢,终究或化作了尘土,或是不知所踪。

自己灰头土脸的回来,身上多了一个吊坠。

他不记得这是谁的,一个小小的铁球,被他挂在身上十载。

每每逢人问起,他下意识会去摸摸它,漠然说道:是一个故人送的。

“怎么了这是?你不是最讨厌师尊了吗?你还说他是贱货,说他不值当,怎么?心疼了?这可是你自己当着他的面说的啊。”

陈锦恩笑道。“这可是你亲手在剜他心啊!”

“对了,师兄,还有很多你以为是我帮你做的可都不是我做的,可都是师尊做的哦。”

“比如妖巍山里,解了你诅咒的人不是我,是他啊,是他忍着他刚刚遭受天劫的痛苦,拖着随时会残伤的身体,在整个妖巍山苦苦找了你一天一夜,这才把你从妖巍山带回去啊,可你却固执的以为那个人是我,又独独,伤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