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师尊看着比我都要好看。”
摇了摇头,“然儿,这不是面貌问题,我的心已经停在这里了。”
沈御然顿时惶恐跪下,怅然道,“为什么……师尊明明活了那么久,为什么就不能多陪一陪徒儿?”
他有些哭笑不得,这徒弟是不是想歪了,“又胡思乱想,真是,我只是想让然儿你早些打理门派事务,你师尊我啊,想早点享清福你,你这小家伙,想的也忒多了吧……”
沈御然一听他说这话,也顿了顿,眼睛轻眯,“师尊,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吓死我了我以为……”
你要驾鹤西去了呢……
后来,沈御然经常看见师尊温养一颗小绿团。
他早前问过师尊这是什么。
师尊那时候顿了顿,眼眸春波流转,黯然神伤,说了句……
说了句什么来着……
他说,这是他至爱之子。
沈御然愣了愣,“她与别人结亲了?”
他摇摇头。
“未结亲?那这孩子?”从何而来……
“送的。”
沈御然:?
“一个故人送的。”
御然点点头,虽不懂,但大惊。
“那他有名字吗?”
“有。”
沈御然瞧见师尊勾起嘴角微微一笑。
“顾清衍,字岑。”
“那徒儿叫他小衍好不好?”
“好……”
又过了几十年,那人的身体也越来越虚弱。
某日晚夜,他从梦中惊醒,飞上屋檐,手里提着少年时想和师弟们偷喝的酒水。
是忘忧,还是欢伯?
他觉得只要有人在旁就是欢伯。
无人在侧就是忘忧。
他从璃朽派的最高处看下去,此时还算早的,但也依稀看见有弟子晨起修炼,大厨房里一些长老们已经烧起火来了。
真好啊,如果你也在就好了。
他右手拿起倒满了酒的杯子,随即向左边袭去,轻轻碰了碰,就像以往那样,端起酒杯跟那个人轻轻碰了碰。
最后一饮而尽。
“顾温良,你说,咱俩算什么?”
“温良,若我此时离开门派,你会开心吗?”
“你说,你欺身忘足与我花前月下,后来,一轮明月一夜霜,天涯生死两茫茫。”
“你说人各有命,未知生,焉知死。”
“我答应你,待岑岑成功化形再来寻你。”
“他不会被欺负,然儿会保护他,他会一生无忧,咱们兄弟几个,也没有对小木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