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没再问她为什么，因为总归是他不配知道缘由。

自上次在庭院，万里冲他呵斥后，便已经在准备组织这次姒煞族与卫家的交易，他们在路上顶替了来卫家的姒煞族人，混进了卫家。

而万里的“小拖油瓶”原本是想跟进来的，但是被万里严厉拒绝了，于是“小拖油瓶”没再闹腾，乖乖在神境处的一座小城池等他们。

幸好让他们赶上了沈御然几人的脚程，提前一天到达了卫家。

本来进卫家之前，万里要让何清换一件黑色的衣服，这样看起来比较可信。

可何清却强硬拒绝了，“白莲花里面的芯他们能分得清黑白吗？他们压根看不见。”

“……”万里没回他，默认了他说的这句话就是事实。

但其实是何清不敢褪下这身衣服，他不敢看见，这具身体之前受过的伤。

其实他早就想清楚了，然而他的释然不是在解救他，而是在击溃他。

他想死，可是他非常清楚自己必须死在宋悠手上，宋悠身体里的霜华重才会消失。

世人皆知霜华重无解，因为他们不知道这是感情中存在的最后一次因果，要为宋悠解咒，那个具有天道血脉的人，必须死在宋悠手里。

而何清这一世，他会把命还给顾清衍，献给阿鱼的转世，他心甘情愿的，亦无怨无悔。

……

……

……

卫家密室中，众人对何清心存敬畏，又下意识地怀疑他们，半信半疑的。

有些人总喜欢疑神疑鬼，却没想过这鬼神就是自己，只是常常迟疑不断终会自燃。

“卫族长，这时间可不等人，若是错过了这次机会，怕是下次逮到顾清衍或许连我们家先生都没办法对付了。”

万里试图挑起他们的贪念，昨日来时便与卫家开诚布公地进行密谋。

而这次万里也弄清楚了时空倒流前的姒煞族与某些家族宗门的所有诡计。

他们垂涎的，不过就是存在于雾璃空间的上古时期创世天尊所残留下来的一部分空间力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