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光苦笑，“你都知道了，我还有必要骗你吗？再骗也不是真的……”

胡希言嘴唇嗫嚅，没有说话，陵光继续道，“小言言，你说的对，我不想继续骗下去了……”

他抬头，眼中没有了往日的光泽，双目赤红，“可是我不会放手的，永远不会！”

“恨我也好，厌我也罢，你永远永远，只能是我的！”

他挥出手，眼前的公寓消失，两人仍旧在炎武殿的静室内。

胡希言一怔，直觉地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等等，什么意思？你……”

可是陵光却用力吻住了他，不让他再问。

这次与以往都不同，力道之大，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骨血之中。

“赤炎、赤炎……我等了十几万年，才等到了你！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迷迷糊糊之间，胡希言的脑袋里似乎闪过什么，快得令他抓不住。

然而陵光的动作吞没了他所有理智。

直到他灵力被耗尽，开始感觉到痛苦。

陵光听到他哭求，渐渐清醒。

胡希言实在没有力气，给了他一记眼刀，嗓音沙哑，“陵光你个魂淡……”

冷静下来的陵光习惯性地吻了吻他的额头，然后才道，“对，我就是混蛋。”

他倦极，闭着眼睛，却笑着吐槽，“怎么，不装了以后，连治疗术都不愿意给我一个了？”

哎呀，他还能笑出来，真是伟大。

自己豁出脸表白、为爱做0、想托付终身的人，居然只是把自己当替身，更离谱地是自己居然还能一直这么淡定。

其实他也好想发疯啊！

刚好，陵光给了他一场宣泄。

瞧，这会儿他虽然累，但还能笑，不就挺好的嘛～

陵光有一瞬间的愕然，然后赶紧查看他的伤势。

“嘶——你轻点儿……”胡希言闭着眼睛，剑眉微蹙。

见此情形，陵光不再犹豫，赶紧给他治疗。

胡希言仍旧不睁眼，只是嘟嚷，“等老子恢复了灵力再找你算账！”

说罢翻身，背对着陵光睡去，仅仅片刻便呼吸均匀。

陵光又施了个清尘诀，然后静静地看着他熟睡的背影。

胡希言睡着的这段时间，对于陵光而言简直是度秒如年。

他仿佛回到了十几万年前的那天，当他第一次说出心中所念，然后忐忑不安地等待着赤炎的回答。

是恩赐，还是审判？

他不敢动，甚至连呼吸都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