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爹年轻时的事情,当时家里条件不好,粮食不够吃,就去海里捉螃蟹,回家蒸了一大盆,不就菜、不吃主食,就干吃螃蟹,只是那些螃蟹都很瘦,最后吃得他脑袋发晕也没吃饱。
这个故事他跟人讲过好多遍,但只有海边的人才懂,那种吃螃蟹吃到想吐的感觉,内陆人体会不到,只会觉得太奢侈。”
作为内陆人代表,沈曼如翻了个白眼:“切,你内涵谁呢,现在咱们都是海边人了,怎么能不懂。”
不吃主食、光吃螃蟹,还是很难受的。
虽然非常鲜美,但一没油水、二没碳水,蟹壳把嘴皮都磨破,嘴唇发干、舌头发木、头晕脑涨、肚子空空。
有蟹黄蟹膏还好一点,如果不到季节,光啃蟹肉,那真叫一个难受。
他们太缺主粮了,光吃木薯实在是太单一。
沈曼如指了指醋碟,“螃蟹性寒,你们多蘸点姜汁。”
所谓姜汁,一般是把姜切碎泡到醋里,可以解腥解腻,中和螃蟹的寒性。
秀兰撅着嘴扒开一个蟹盖,拆下一根蟹钳,将蟹钳的尖端伸进蟹盖,剜出所有蟹黄吃掉,然后把没了盖的另一半的蟹黄也吃掉,剩下的就扔给王胖子,“大胖胖,剩下的不太好剥,你帮我吃吧。”
他们这一波正赶上螃蟹肥的时候,公蟹有膏、母蟹有黄,都很好吃。
李金库螃蟹吃得不多,问了一个比较弱的问题:“那个……这螃蟹怎么区分公母啊?”
众人不可思议地望着他,王胖子揶揄道:“怎么,你个农业专家还分不出公母?”
李金库黑脸一红,挠了挠头,“呃……水产这一块儿是我的弱项,缺乏实践条件。”
有些人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