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灵——”
丁灵止步回头。
“我不是要你请安……我要你请安做什么……你给我请什么安?”阮殷仿佛已经疯了,语无伦次地说,“我想你,难道是让你请安——”
“那你让我做什么?”
阮殷一滞。
“我亲你是错——”
“不是!”阮殷厉声喝斥,“谁说你错?谁敢说你错?”
“那我就是对的?”丁灵道,“我既是对的,你又在生什么气?你又为什么不能?”
“我只是——希望你来看我。”
“你希望我怎样看你?”丁灵逼问,“不是请安的那种探望,那是哪种?是可以亲你那种探望?”
阮殷被她戳破隐秘的心事,被她如此指责,才知自己的要求有多离谱——他坐在那里,仓皇地抖。
“老祖宗把我当什么?”丁灵道,“为老祖宗派遣寂寞的玩物?”
“丁灵!”
“我说得不对?”
“不对!”阮殷尖厉地叫,“你怎么能这样冤枉我?”
丁灵看他状若疯癫,强行忍住,“阮殷,这件事总你要自己先想明白。在你想明白之前——”她停一停,“我们不要见面了。”说着便往外走。
门帘落下时,男人的声音凄厉地叫,“丁灵——”
丁灵没有犹豫,没有回头。
侍人在外等待已久,丁灵带着青葱登车往南条胡同接宋闻棠。丁灵醒时原就已经很晚,又同阮殷撕扯半日,到地方时日色都已夕沉。
宋闻棠穿身天青色书生袍,戴着冠,一丝不苟地,不知等了多久。
丁灵微觉歉然,“我睡迟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