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这是我身上最,最值钱的东西了... ...”
小霖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委屈,连声音都夹杂了很容易就能捕捉到的颤抖,手也在不知不觉中抓紧了衣服边角。
这种害怕被喜欢的人嫌弃的心,夏鸣比谁都懂,曾经他也这么小心翼翼地讨好过自己的爸爸。
“这是什么啊?我都没见过。”森森从旁边凑了个脑袋过来,“看起来好酷啊,我觉得很好看啊。”
宿景言也凑了过来:“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这枚胸针对你很重要吧。”
小霖身上既然会有这种老物件,就说明这东西对他而言,意义非凡。
不管是有什么样的意义,小霖能把胸针送给夏鸣,就说明夏鸣在他心里的重要性已经超过了这枚胸针。
小霖小声说:“是爷爷留给我的,我有小心地清理过,而且我保管的很好,也不是爷爷去世的时候戴的,所以... ...所以... ...”
所以了很久,他没有找到合适的下文,夏鸣却早就听懂了他话中的意思。
“这是很贵重的礼物,我很喜欢,谢谢你。”
夏鸣不会说什么不能收这种话,因为他明白,这种话一旦说出口,内心敏感的小霖就会把它曲解成:夏叔叔在嫌弃这个礼物。
小霖脸上的表情肉眼可见的放松了下来,眼睛从一开始的犹豫暗淡到撒发着淡淡的光。
“真的吗?”
“当然,我还是第一次收到这么特别的礼物,谢谢你。”
“是我应该谢谢叔叔,因为有叔叔在,让我又能在节目里开心的玩几天。”
小霖是一个绝对算不上坦率的孩子,他能说出这种话让夏鸣感到非常震惊。
还不等他给一个反应,小霖就和大家说了“晚安”,离开了客厅。
夏鸣攥紧手中的木盒子,脸上晦暗不明,向来冰凉的手心在这一刻也开始滚烫发热。
在拯救小霖的同时,又何尝不是在拯救他破碎不堪的童年呢。
“明天下午你带着森森参加节目,我要出去见一见安琪说的那位律师。”
宿景言顿了下,把人拉了起来,轻声说:“好。”
安琪的人脉确实厉害,他也一直在找打抚养权官司的律师,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不是实力不行就是不愿意接这么麻烦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