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晨双目通红，眼角落下一颗珍珠，这楚楚可怜的姿态任谁看心里都会化成棉花糖。

他快步走过去。

黎晨断断续续地说：“手......手链断了。”

他这才注意到散落了一地的碎片，还在发着淡淡的蓝光，破碎的链子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我打电话给黎叔叔。”他忙说。

这一摸包，他才发现电话被落在了车上。

黎晨的手机也没带上来，连外套都还在车里。

他摇了摇头说：“我没事，过会儿就好了。”

人鱼的身体在十八岁的时候激素就会逐渐趋于平稳，到时候就能把鱼尾收起来了。

他哑着嗓子问：“哥，现在几点了。”

“十一点五十九。”

松了口气，他闭上眼睛，动了动鱼尾，溅起水花。

随着他的动作，萧楠的视线也不自觉地落了上去，那条鱼尾巴很漂亮，透着一股和晨晨一样娇滴滴的气息，轻轻一摸，就会颤抖起来。

这家酒店在十二点的时候就会响起钟声，两人谁都没说话，等待着钟声响起。

萧楠心中十分复杂，他希望自己的爱人不要再这么痛苦，却又自私地期待着，能再多抚摸一次他的尾巴。

终于，钟声响了。

他的尾巴没有在第一时间恢复原状，但是他的脸色已经随着这钟声渐渐变得红润了起来。

萧楠咽了咽口水，把嗓子里的干涩感压下去，俯身轻吻他。

动作小心极了，生怕把他弄痛。

两人似乎在这一刻心意相通，把自己的初吻献给对方后，心中却是无形的悸动，像是炸开了无数的烟花一样，叫人觉得上瘾。

唇瓣很软，亲吻的时候黎晨的尾巴还在水中轻轻摆动，那是他开心的表现。

萧楠亲得恨了些，等到两人唇瓣分开的时候，黎晨的嘴巴已经有些微微的肿了。

他主动楼上了萧楠的脖子，声音和水一样温柔：“哥，做吗？”

他刚说完这句话，那条漂亮的鱼尾巴就幻化成了修长白皙的双腿，在水下微微发抖，皮肤上泛着淡淡的粉红。

萧楠脸红得厉害：“你还没有......”

后面的话被黎晨打断，他似乎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我刚刚成年了。”

钟声已过，他今天满十八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