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我揭破了你的身份,你就真的要杀我了?”
我嗤笑道:“这是一半原因,另一半是因为我忍不住。”
梁挽目光锐利道:“你有没有想过,你总想杀我,我也非圣人,终有一日会着恼的。”
你真的会生气,那不更好?
我只点明了用意:“你说你想做我的朋友,可我还没有真正地和你交过手,你却已见识了我的两种剑法,摸过了我的全身上下,知道了我的弱点,还探寻了我的真气,我却连你的轻功武功出处都没有看明白,这样要怎么做朋友?”
梁挽出道不过短短一两年,可在那之前,他的身份背景完全一片空白,连个籍贯都没有落地。
有没有可能,他之前根本就不叫梁挽,就像我本来也不叫聂小棠?
梁挽忽也领悟到了什么,唇角抬起了一丝瀚海清光柔聚于一点的笑。
“聂老板,终于对我的武功背景,感到好奇了?”
啥叫终于?你一直秀你的武功,就盼着这刻?
“但我怕死。”梁挽真诚道,“也怕你的伤口会崩。”
我笑道:“那真巧,我不怕伤口崩,更不怕你死。”
梁挽目光锐静地看我:“大敌未除,你却总急着要我死。”
“攘外必先安内,你一死可就没人拖我后腿了。”
“这理由太牵强,你能不能不杀我?至少不是现在?”
“不行啊。”我无奈道,“我忍不住。”
梁挽叹了口气:“那我不能白白死,我想赌一把。”
我唇角含笑道:“怎么赌?”
梁挽扬眉如剑:“如果我先受了伤,我任凭你处置,到时你想杀想剐、想油炸冷冻都无妨。”
然后他润起一锐笑,目光似已笃定了结果。
“可如果你先见了血,你就得落到我手里。”
第20章 可怕的剑法可怕的梁挽
从前我张口闭口欲杀梁挽,但没存了真与他比斗拼杀之心,于是几次都是趁其不备,借势而挟制。
如今我没真心想杀他,但却真存了与他一争高低、一比上下的心思。
因为我和他相处越久,越觉这人看似正人君子,实则心思玲珑、如静水深流、初看一口井,以为能轻易看透,不料井口下竟是一整片浩瀚无边的清海,越看越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