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是因为兴奋,因为我已经很久没打得这么爽。
笑也是因为极度的紧张。
因为我感觉到在这番剧烈缠斗之下,我的腰间已经开始隐隐作痛了。
接下来就是分出胜负的时刻。
再过几招,不是他受伤,就是我出血!
而梁挽摸了摸被削去的秀发,冷冽目光一凝,足尖一踢,忽的踢出了一道巨石,攻我面门!
我瞬间连削数剑,石块儿碎裂翻飞之时,我看着有些架势不稳,他借着这个空档瞬间拉近距离,也拉到了我几乎无法再用右手变招的一个距离,瞬间抓向了我持剑的右手。
我顿时露出一丝冷峻的微笑。
因为接下来才是最大的骗招!
他捉我右手,猛地一个翻转,我却不顾右腕脱臼传来的剧痛,左手往后挪出一把“八面汉剑”,以追雷逾星之势,在他腰腹狠狠地一个侧斩横削!
梁挽顿时一个后仰倒飞,如被狂风吹翻的纸片一般,轻轻巧巧地落在了地面上。
我一手持着八面汉剑,一手持着软剑,尽力不让腰间的伤影响我太多,我冷笑道:
“你看看你的腰腹吧。”
梁挽苦笑:“不必看,也知道你破了一个口子了。”
他的腰腹处,果然有一道浅浅的血痕轻轻地蔓开,如处子留下的红色吻痕一样清纯而欲绝。
他却像一点也不在乎这个伤,而是以一种极专注的眼神看着我。
他好像从这一刻开始,才真真正正地知道我。
知道我为什么脾气这么差,还能活这么多年。
知道我为什么腰间有旧伤,却还能杀那么多高手。
他冷静而敬佩地看了看我,这是我第一次从他脸上看见敬佩的神色。
然后他收了笑:“你骗了我。”
我笑道:“我哪里骗了你啊?”
梁挽锐眼一眯:“你开头故意使用软剑,其实是在误导我,你让我以为——你的软剑轻盈,用起来比你的重剑要快。”
“实际正好相反,你的重剑反而比你的软剑还快!”
我笑得有些得意:“软剑是我最不擅长的剑法。”
因为软剑的最大优势就是剑路诡异,可以转折腾挪于无形,可它的最大劣势也是于此,转折需要时间,需要用身法和步法做出弥补,有时解题的最佳思路反而不是软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