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了个天大的白眼:“你就是不肯放过这道伤口,是不是?”
梁挽却是反问我:“你的伤口崩裂得比我想象得快,你这七天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好好休息?”
我这就不言语了。
他也不追问,绕到我背后,帮我把绑手腕的绷带给解了下来,我揉了揉腕子,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就这么松绑了?不怕我逃跑?
“一直绑着腕,你的血液也会不通的。”梁挽把目光看向了我的腰部,“聂老板,我可以看看你的伤口吗?”
我很想拒绝。
可含了药帕这么久,即便没了绑缚我的绷带,身上还是有些软弱疲累,怕是得再恢复一会儿。
于是我便淡淡道:“我说不要,你会听么?”
梁挽笑道:“我会听你一会儿的话,但是过一会儿,如果伤口还是在流血,我还是要看它的。”
算了,这一时半会地未必能好,我自己包扎起来也很麻烦。
我便瞪他一眼:“你只许看,只许包扎,若敢做别的,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梁挽选择性地只听到了前面的许可,顿时绽放出一道爽利惊喜的笑容。
不等我动作,他立刻伸手把那缠绕的羊皮粗布腰带解了三圈,解的动作像是已经在脑子里练习了一千遍一万遍似的,简直比我自己解还要利索。
然后他看见了里面的绷带,目光一凝,便放缓了动作,慢慢地,一圈一圈把染了血的绷带解开,露出了里面那个狰狞的伤口。
他端详那伤口许久,眉目深锁了几分忧郁,越看越像是发现了一些潜藏的秘密和阴霾。
“你的伤口愈合得比我想象得还慢,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无所谓道:“你不是想做大夫么?应该你告诉我才对啊。”
梁挽话音严肃道:“聂老板,这不是可以拿来开玩笑的事,你是不是让伤口承受了剧烈的颠簸,你是骑马了还是用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