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平淡地补了一句:“怎么了,有什么想问的么?”
提到这个,梁挽陷入了沉思。
他有些不敢确定地看向我,像看着一团美丽的谜。
“聂老板莫非还在生气?”
我只平静看他:“这不是生气,只是从前你我是敌人或对手,我可以随便地欺骗你、出卖你、捉住你,哪怕言语调戏或身体羞辱,也不必担心什么,因为你和我根本就没任何关系,我实在不必去关注你的感受。”
“可现在,你已成了我的伙计了,以后便该正经起来,不能再如从前一般任性妄为、胡闹瞎搞。”
梁挽沉默片刻,看我表现地如此正经平静,一时间觉得很不适应,好像觉得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茫然道:“那……”
“那什么?”
梁挽仍旧有些踌躇:“你……你以后不会再绑我了?”
我点点头,一脸奇怪道:“你作为伙计也没犯错,也没出卖我,我为什么要绑你啊?”
“以后也不会再踩我了?”
我更加奇怪地看他:“我为什么会想要踩你呢,踩人有什么好的?是我什么举动给了你这种奇怪的印象么?”
梁挽呼吸一慢,有些半恼半无奈地看我,又十分疑惑地看向现在这个我。
我还是喜欢踩你的。
但既是正经上下级了,再来些性意味很强的举动,感觉就像职场性骚扰啊……这不太符合我当老板的原则。
于是我非常礼貌平静地答道:“我不会对自己的伙计做任何冒犯侮辱之事,小梁是不必担心这些的。”
素来沉着冷静的梁挽一下子被这“小梁”给雷了一雷。
他一动不动地看我,眉间皱得很深,似是进退失距。
好像他已经习惯了身为敌人或对手的聂小棠。
现在一下子要去面对一个正经又正常的聂老板了。
这让他感觉到,从前认识的那个刺猬一样的聂小棠,忽然就把自己藏起来,再也不出去见他了。
从前那个骄横狂傲的聂小棠。
现在这个正经平静的聂老板。
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呢?
我只笑着看他:“小梁这么看我,是不习惯我这样么?”
梁挽有些皱眉:“聂老板不必如此,叫我梁挽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