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景鹤见我沉默,便道:“聂老板想买这两个人,只有银钱怕是不够的,李公子和他身边的美人都是绝色,绝色方能换绝色,老板手上可有绝色人物,可卖于我?”
我冷笑道:“陈风恬可是盯着李蔷开,他也不会在你的庄子里躲上一辈子,他身边那个美人更非池中之物。这留不住的绝色,岂能以绝色来换?”
于景鹤饶有兴趣地看着我,笑道:“暂时拥有也是拥有,聂老板若有绝色人物,也可暂卖于我。”
我只随意地瞥了瞥他身边那三个美青年护卫和另外两个中年护卫,笑道:“于庄主这么喜欢男宠的话,你身边几个护卫不挺美?还想着别人呢?”
不说还好,这话一说,那一男一女的中年护卫还算沉静,那三个美青年护卫立时就是怒目相向,三双眼如三道冷火似的猛扑向我,恨不得当时就把我烧出百八十个窟窿来。
“你们看什么看?”我越发轻蔑地挑衅道,“‘听松取剑’陆听松,‘浮春醉剑’蒙浮春,‘厉光剑’厉兆容,你们年纪轻轻的不在江湖上打拼,却跑来做人的保镖,以为自己多清高么?一个个剑法不咋样,也只有卖屁股才能混出头吧?”
这么狠毒刁钻的挑衅一出,那两个中年护卫也变了脸色,三个青年剑客更是怒不可遏,连于景鹤的眼神都不肯顾忌,手中瞬间翻动。
而我也手中一动。
不仅手动,我身子也跟着瞬间往前一挪。
全身上下的肌肉看似不动,可又像翻复习资料似的完完整整翻了一页。
等我动完全身,坐回原座的时候,我仍旧玩着茶杯,揉着青瓷雕花儿的茶盏,还有空吹了一口子热气。
可那几个美青年护卫却已没了任何怒气。
只有恐惧震惊。
一道软剑,原是安安稳稳地栖在我腰间,静止时,它是蛰伏的凝冰和柔软的阴影,没人注意得到它,可动时,它是四处翻折弹射的激流冷光,动兰拈花、无所不在!
动完,陆听松的发冠上只是没了一点金簪,蒙浮春衣襟上的绣花被磨平了,厉兆容脸容旁的一抹碎发也被削了。
而于景鹤这时才重新打量我。
我只随意地敲了敲腰间蛰伏的软剑,敲打出一阵清凌凌的响,口中漫不经心而又冷漠不屑道:“你看着我这用剑……觉得这算不算绝色?”
于景鹤笑了一笑,整个人似各色彩光交在一起辉映出来,灿烂又惊艳道:“聂老板确实生得绝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