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我前头还要为他挡下攻击,后头就要杀他!
唐约似疑似惊,他只得躲闪腾挪,避我剑锋,梁挽也看得疑了几分,而这时苏静绝和曾渺渺也想上来帮忙,却被我一剑打退,我还冷声怒叱道:“你们二位不去护着庄主,在这儿与我抢什么功劳?”
他们瞪了瞪我,只得恨恨离去。
只留我和唐约一招一式地缠斗。
我打得威风凛凛,可每一招每一式都严格遵循了梅行念的实力——也就是远远低于聂小棠的实力。
唐约似疑似惊,一下子看不出我到底是敌是友,又似乎觉得我的眉眼哪里很熟悉,欲言又止,好几次想开口问了,又被我拿剑锋给堵了过去,他不得不反击应对。
躲闪翻跃几下,他反使掌心拍了过来,我闪身避开这热乎乎的致命一掌,他却五指一抓,要抓剑尖、折剑尖,我却不给剑尖,反而递过去一个剑鞘给他!
“啪”地一声,剑鞘被他火烫的手一沾,如融化了的巧克力一般被顺利折断,碎裂成无数热烫软片儿。
却无一块儿碎裂落在我身上,因为我老早就躲得远远的。
唐约伸手就要接着打过来,可看着我的动作又有些困惑。
而就在这功夫之间,那苏静绝和曾渺渺见我处于下风,竟然又要折返回来,以二打一的优势去擒杀唐约。
我又拦在了他们身前,苏静绝和曾渺渺一恼,我却更理直气壮地反喷:“谁让你们来的?庄主身边没人护着了。”
苏静绝峨眉一扫,冷声厉色道:“哪里有人敢动庄主?我看分明是你故意护着这小子,你这老不正经的东西,难道是被他的美色迷了不成……”
话还未说完一半呢,场上忽然又起了一个惊人的变故。
还记得之前在菊花台上表演的蒙纱舞姬和蒙面伴舞么。
苏曾二人折返回来时,那舞姬看似面色慌乱,好像是要去投奔那于景鹤的怀抱,而当于景鹤也眉目安然地准备迎接温香软玉的投怀送抱时。
舞姬只做了一个动作。
她翻身、她旋动柔软腰肢。
她旋身时抖擞了无数花鬘,也旋解了腰间缠着的一道青丝绿绸,绸带末端绑了一只雪光凌闪的尖刃,她抬腰一抛,那尖刃立刻以一阵撕空裂帛之声,投刺向了那伸出双手的于景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