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三个月前,盛以晴路过泰州的一处“煊金楼”,却被那襄王府的世子瞧上了美貌,想要邀他一同入楼赏景,却被骄傲的盛公子狠狠拒绝。不但拒绝,他还用剑在楼旁的樟树下刻了一首嘲讽世家王侯的诗,指他们鱼肉百姓,实为朝廷虫豸,活着更是浪费粮食。
世子金尊玉贵,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嘲讽,就找到了于景鹤,要他帮忙把这眼高于顶的盛公子给请过来一叙。
于景鹤果然去请了。
他是排了十八个高手去请的。
请的结果可想而知,盛以晴宁死不去,自尽在这众人的盛情邀请之中!
于景鹤把这话说得那叫一个轻描淡写,仿佛盛公子当真就是那么个不近人情、傲慢于顶的人物,仿佛真的纸是因为不肯被邀请入王府而自尽。
而我却能听出,他说得这么委婉清淡都无法掩盖派人去请盛家公子的事实,那就说明当时必然有一场惨战,十八个高手试图围困或擒拿盛公子,那盛公子岂不知道落败的下场?
于景鹤无奈道:“我也不过是想废掉他的武功,让他去伺候伺候世子,叫世子消了气,他还是可以再出王府的……可他也太心高、太气傲了些……”
我毫不留情地指出道:“比起被废掉武功,沦为王公贵族的禁脔,我想他宁愿去死吧?难怪他妹妹想要你的命,我看你也确实该死。”
于景鹤一愣,无奈道:“聂老板何必如此说我?”
我嘲讽道:“而且你一出手就是请了十八个高手去抓他,想必郭暖律口中所说的掳人进庄,然后献给王公贵族的传闻,也不是假的吧?”
于景鹤咳嗽几声:“聂老板这样说,是不想护我了?”
我冷冷道:“难怪你要请我当护卫,你早知那盛姑娘想为哥哥报仇,已然找上了郭暖律,你觉得只有我能与他匹敌,才接了这桩子生意。你在宴会上那样百般折磨林惊雨,也是想逼迫他现身,好把他这个祸患给除了。”
于景鹤苦笑:“是有这个意思在。”
“可你事先没有说郭暖律会来,害我毫无防备!”我冷冷道,“如今你又要我赔这声名和性命去护着你,我可……”
“你可不答应了?”
“我可要加钱的。”我瞪着他,“事成之后,你的田庄地契得分我至少一半,少一成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