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觉得这好像也不是施展手段,他确实是像一个合格的医疗软件似的,帮我把一个个崩溃的伤口处理好了,那如果一个人做事的结果都是好的,只是在细节上十分放肆、格外骄狂,我又是否该放过他呢?
还是别放过他吧。
得想办法踩回来。
因为梁挽在处理完伤口后,并没有第一时间挪走那个卡在我的唇齿之间的玉钩棍,只是用指尖帮我擦了擦流溢出来的透明津液,瞧他一本正经毫无欣赏亵玩的意思,那手指却黏连擦拭着口塞上滑溢的液体,这干什么?
我一脸无语地看着他,努了努嘴,示意那玉钩的皮索勒得我脸颊难受,那玉质凸起在口腔里深入如某种异物,无论表面如何光滑,它在舌苔和咽喉间滑动的时候,都让我有一种在触感上被人侵犯、被人玩闹的异感。
难不成这就是他的目的?让我提前习惯被他玩?
真是一个相貌美丽的狗东西。
不管狗东西是在正经还是在暗爽,他得赶紧把这玩意儿取下来,把我穴道给解了。
因为我现在很不爽。
我要在他身上爽爽。
梁挽却仿佛看出我的意思,却显得有些疲累道:“你能不能安静会儿,让我也睡一会儿好吗?”
他确实是疲惫的。
刚打完也没来得及休息,就顾着帮我处理和缝合伤口。此刻脸颊上有些微汗,也不顾得去擦,他只把那些散落的瓶瓶罐罐都给装回马车的柜阁里去,装完以后他也没别的动作,往后一倒,就想在我身边沉沉地睡过去。
我看着他恬静美好如一个漂亮大姐姐的睡颜,瞧着那缕缕发丝在他额间鼻峰上一翘一挺犹如清亮的银丝,瞅着那纤细的脖颈衬出一个匀美动人的弧度,我本来是想承受再一次的美颜暴击的,可转念一想。
这不对吧?
你的play就是play。
我的play就是胡闹?
你play完了就只顾着自己睡了?
我口中塞着那玉钩,转动口腔,发出几声模糊不清的呜咽,窒闷的声音在玉质的堵塞下有点破碎不堪的意味,我晓得这声响多暧昧多诱人,心里实也不愿意去承认,但再如何模糊都好,声响只需发出一个信号——趁我还没生气,他最好赶紧给我放开。
可梁挽睡得有些迷糊,睁开迷离的眼,看了我一会儿,叹了口气,随手就掏出一条尘净无染的新帕子,叠了几叠,覆在了我的眼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