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他心里还是有些的,只是他和我一样,把自己封闭得太久太久了,久到不会去表达,偶尔才用荒唐和玩闹的形式露出一星半点的原形,让我逮个正着,想把他拉出来,他却又想扯回去。
现在,我听见他轻轻的呻|吟和颤抖,我不再用奖励的方式去诱惑他、惩罚他,只是珍惜地在他脸上盖着我的唇章。
我想我的动作应算是温柔的,也算珍惜的。
因为今次之后,他的恼恨愤怒必到了顶峰,肯定不会再理睬我了,以后绝尘而去、割袍断交都是必然。
这是最后一次,那就容我放肆。
反正,我也不舍得真对他做什么。
我亲着他,像亲着心里一段无法言说的痛楚和伤心,他好像察觉出了我的动作上的小心和温柔,不知我是调戏还是认真,有些茫然无措地呆着。
而我又用唇去磨着他的脸颊,像对他奉献一些粗糙发酵着的羞涩情感,他偶然转过头,好像迎合我一样,我惊了一喜,他又瞬间转了脸去,沉默地拒绝着。
我品出一种难堪,一种丑陋的情绪在吞着我,我从他身上嗅到了那么多的熟悉气息,有时熟悉到误以为会是同一类人。
可终究不是啊。
于是唇到了他耳边,没有咬,没品尝,只是最后一点亲,结束于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好像我每次抓到他,看似猖狂,看似得利,可玩到最后,动了认真,就成了一种迫不得已的绝望挣扎,一种点到为止的自取其辱。
我解开他的蒙眼布和绑住他嘴的那条绸带,他睁开眼看我的一瞬间,我已恢复了往日的冷漠轻笑。
他也调整了情绪,目光复杂、爱恨交加地看我。
“你……你这个……”
我淡淡道:“恨极了,气极了,想杀我?”
梁挽气到极致,反而不说话,面色苍白地闭上眼了。
可他闭眼我却出手。
一出手就解了他穴。
梁挽震惊地看向我,我却施施然地躺了回去。
“累了,我想睡觉了。”
梁挽挑眉道:“你现在倒想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