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在未来能因为我的一两句提醒而过得更好些,只要他真的能成长到足够能把聂家的势力打散,再伤心的别离也值得。
等我回到了酒肆,就被告知陈风恬陈捕头来找我了。
我立刻迎他入了内院,找了个私密的房间坐下谈谈。
但陈风恬如风如火般到来,坐下,喝了口茶,茶在他嘴里都还没凉下去,他就一开口对着我道出了个大新闻。
“聂老板,我们事后在于景鹤的山庄里做了许多清点盘查,也审问了山庄的庄丁,在一处囚禁人的密室里,找到了你拜托我找的那个人……”
我拜托他找的,当然就是李蔷开带进山庄,献给于景鹤的那个不知名的穿穿了。
而此刻,他居然说找到了?
我好奇道:“他如今在哪儿?身体如何?我能不能去见他?”
陈风恬的目光却沉了一沉,看向我道:“聂老板确定——你要找的人,就是李蔷开带进庄子的这个人?”
我沉默一瞬:“你为何这么问?有什么不妥么?”
陈风恬欲言又止几次,忽叹了口气:“说句实话,我阅人千万,可从没见过像他这样的人,当时找到他的时候,他给我一种很古怪的感觉……”
很古怪的感觉?是穿穿的某些言行让你觉得很不正常、很出戏?
但说实话,你觉得穿穿古怪才是正常的。
我问他到底什么古怪,陈风恬只叹了口气,咬牙道:“你有没有见过这样的人?他身上有至少七八种病,且都是绝症,可病和病却能互相压制,让他不至于死去。他时时刻刻都在吐血,可吐血的姿势却很凄美,给你一种早有准备的优雅感,可血是真的,不是伪装的……”
“他虽然有这么多的绝症,还经常吐血,却容貌极美,唇色偏红,且眼窝处天然深邃,不施脂粉也显得娇红……”
“性子有点冷峭,似乎不记得自己的身世背景,但无论从哪个角度去看都很忧郁清高……这样冷清绝美的男子,我以前也见过类似的,可只有他,让人有一种一见面就想得到他的冲动,可若是得到了他,又会变得很想虐待他、折磨他……”
我目瞪口呆地听这个公门捕头绘声绘色地和我描述了这一切,感觉头皮发麻。
“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风恬无奈道:“刚开始看到他的时候,没有太多异样,可初步检验发现,密室里的另外两个囚徒,就是为了争夺他而自相残杀至死。而他们之前是不喜欢男人的……”
额……
“我当时想知道他是怎么被李蔷开带进来的,和李蔷开又是什么关系,但审问时我换了整整五个捕快,因为前两个衙役忽然变得无条件相信他,另外三个则很想狠狠鞭笞他、非礼他、甚至想对他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