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梁挽没有趁这拿捏去索取更多,他似乎很明白进退得宜的道理,只是乖乖巧巧地帮我沐浴,没有捣乱,也没使坏,没去碰不该碰的位置,没去做不该做的事,当他专心而沉浸似的做这一件事时,似乎也从这专心里得到了一种顶峰似的享受。
我享受他而放松。
他享受我的放松。
偶尔擦拭到我的新伤痕和旧伤口,觉出我微微一颤,他便更加小心翼翼地擦拭,动作间隐隐有着无限的疼惜和怜爱,可当我看过去的时候,他的脸上却又总是微笑。
我竟忍不住微微闭眼,靠着那木桶的边缘,近乎卸下防备一般地松弛了身躯上的所有肌腱。
真的……好舒服啊。
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安心、这么舒服了呢。
而且……居然还是一个我喜欢的男人在伺候我……
还伺候得……这么……
忽然,梁挽碰了碰我被打湿的头发。
我奇怪道:“怎么了?”
他苦笑道:“好像后脖子那边,有一节头发打结了……”
我并不是个很擅长打理头发的人,平时也不太注意这些,只把长发一挽一绑,或一束一扎,也就完了,所以有些藏在根部的头发打结了,我也没怎么注意到。
他指出来,我就问:“打结得很厉害么?”
他试着解了解,无奈道:“好像是打结得有点厉害。”
我便无所谓道:“打结得厉害,那就拿个剪子,从打结的根部剪了呗,就一小节而已,也不要紧的。”
梁挽却无奈地看了我一眼:“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能随意剪毁?我来帮你解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