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离开二楼,下到后院的香房,见场地上摆着一个个香粉缸子,又听得阵阵细碎的呼吸之声,闻得在这浩浩渺渺的香山香海之间,竟隐隐约约夹杂着一股子铁锈般的血腥味儿。
我当即悄无声息摸过去,借着阴影的掩护一个翻滚,轻轻撞开了第二间的门。
沈君白就被绑在一根立柱上,嘴里堵了不知什么,脸色极为惊恐地看着我。
而莫奇瑛躺在他脚边不远处,全身是血,脸色惨白,昏死过去。
我立刻飞掠而去,在解开沈君白的瞬间。
就闻得后院里的十个香缸翻了盖子,从中翻飞出了又十个劲装黑衣的男子,一人手中一把翻飞的冷剑,迅若闪电般地绞杀向我。
我立刻一面扯着沈君白,一面挟了左腰的一把直剑,一边舞出了腰间的一把冷凌凌、清瑟瑟的软剑。
数道清光闪过,软剑如曲水蜿蜒而出,一剑锋荡开了第一把剑的剑锋,点开了第二把剑的剑身,绞开了第三把剑的剑柄,使三把剑全被一把软剑绞在了一团儿,然后我腕部瞬间一翻转,卸了他们的剑!
郭暖律的曲水剑法,我早就看过,学他又何妨?
寒光青翠的剑刃落地当场,我瞬间连着三道剪子似的踢蹴,踢得一把剑当场起飞,搠入了一个人的大腿,那人惨叫一声倒下的时候,另外两把剑也已被我踢入了另外两个人的腰腹。
三人倒下的时候,又是两把剑刃如风掣电一般劈来,直劈我的腰腹!
我只把直剑压在软剑之上,两剑交加之下,把两把处于腰腹位置的剑直接往下一压,压到无法伤到我的位置时,我再借力往上一翻,在他们身上翻了大滚,落地之后,直接头也不回,把双剑往后一递!
这一递,两个人的脊背搠入了冷冽剑锋,没了。
剩下五人不敢造次,直接一拥而上冲我劈来。
我也没话可说,因为心中的愤怒和杀气,我当即用了更为残忍也更为合适多人进攻的“借剑式”。
我在一人的背后用剑柄猛击他脊背,把他推向了同伴的剑锋。
在另二人的脚下一个横扫,待他们落地之后,他们彼此的剑锋非常巧合地被我的剑尖一拨,拨入了他们彼此的心脏。
最后二人不必多说,我不过是在其中一人的膝盖后方抖擞开了软剑,然后在他血淋淋的膝盖上踩了一脚,他的剑就往下一低,顺势划过了另外一人的腰腹。
如此,十人俱倒,沈君白看得震惊莫名的同时,我却看见他面上的恐惧之色仍旧未曾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