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就当是我用了背上这道伤,去看清沈君白的可靠程度罢了。这就不算被背叛,只是我试出了一个失败的结果,我便知以后不能把更要紧的任务交给他,这样提前晓得他的不靠谱,也算我不亏了……”
梁挽眼见气氛融洽起来,面上也被阳光照得灿烂且明媚了好几分,他接下来就要去扶我。
我这次倒抛弃了矜持劲儿,解放了心中的戒备,主动伸了手,握着他的腕子,追随他那稳健的身躯之力,让我自己从地上站了起来、站得稳稳的。
可握手借力的那一瞬,我忽的微微一愣。
站好了之后,梁挽还有些仔细地观察于我。
而我仍旧是一言不发。
且喉头干涩,胸腔沉窒,如被一个尖锐的可能性遏住了咽喉和心口。
梁挽疑道:“小棠……怎么了?”
我沉默片刻,忽问他:“挽挽,我看你的脉象……好像你的药性儿已经清得一点儿都不剩了……”
梁挽点头道:“做了昨晚那些,应该是不剩什么了……”
我皱着眉:“但是不对。”
“什么不对?”
“那是一整颗的‘醉骨酥’,是最强横顶级的媚药,闻名西州的王显封王大侠喝了一口,也要整整一日才能消解,而你是吃了一整颗……你不应该,不应该过去一晚上就消解得干干净净、了无痕迹……”
梁挽的面色微微变化了几分,而我忽的目光一沉,放开了握着他的手腕。
“你是不是……根本没吃下那药?”
梁挽楞了一瞬,像被一句话直接戳到了底,沉重万分地看了看我,好半天,才口唇微动,撂下一句话。
“我,我是吃了那药……”
“但是吃了以后,我又想办法吐了出来……”
我心头一跳,有种雷劈电殛的感觉从腰脊一路传到了脚趾,再狠狠地炸裂了开来。
“所以你……你昨晚那副热胀欲死的样子,根本就……就是在演戏!?”
梁挽的脸庞上红光与白光交错着,急切道:“我,我没有在演戏……我昨晚说的一切感受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