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接受风险的准备,又凭什么接近成功?
只有你通过这等训练,证明了自己确实可以抑制冲动,做到随时尊重别人的意愿,那我才觉得可以做到最后一步呢。
梁挽听得一怔,随即陷入了沉思。
然后,他抬头,拿那如画的眉眼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我,仿佛是第一次,也是更深地认识到了我的一些观念。
他忽然笑了一笑,这次笑意里不再带着苦涩,而是带着一种不再执着于某些条例原则的豁达,眼中锋芒闪动不休,犹如刀的花和剑的影在厮磨缠绵。
“你这样的歪理,我算是头一回听,但我也挺想听的。”
我挑眉道:“哦?你想继续?”
梁挽点了点头:“风险我已经知道了,当然可以继续。”
你知道你随时会在意兴酣畅时,被我踢下去的,对吧?
这你也想继续?你确定能抑制得住?
梁挽笑道:“我当然还是不喜欢在快活高兴的时候,突然被人踢下去、踩上去。”
他目光一深,道:“但这个人是你……若是你做了这些,你的心情总会好上那么一点点……”
他温温柔柔地看了看我,笑道:“想想,也不算太亏?”
这回倒是轮到我有些吃惊地看了看他。
这家伙,嘴上说着不肯被驯服,可已经快被驯服一半了啊……
我叹了口气,笑容又不由自主地浮了上来。
不过……还有一半野性未曾驯服吧?
我又重新靠了上去,而他真挚且动情地看我。
“聂小棠……我,可以吻你么?”
居然这么君子?晓得去问了?
我点点头,他则伸出手,拿了一条绸带,轻轻盖在我的唇舌上,然后一手按在我的后脑勺,一手把我拉近,他的唇舌紧接着就印在了这半透明的绸带之上,像一个印章回到了它该有的文件之上,且深印浅印、轻印重印,印得各有不同,却印有一样的朱红之色、正直之形。
他看上去是那样地认真且专注,按着我的后脑勺的那只手却是又温柔又轻抚,像在按一个看不见的开关,按得我从紧张到了羞涩,恨不得把自己越缩越小,小到从他身边溜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