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失忆药,却一点儿都没忘。
接下来这场戏,又该怎么演呢?
第98章 梁挽见到我的反应
聂楚容让我“失忆”以后,为了使一心茫然的我信服于他,编了一个近乎毫无漏隙的故事给我听,叫我觉得自己自从三年前受了重伤,就时常有失忆症发作,动不动就忘记之前的事,且半睡半醒,总不得清闲,也不常见外人。
为了使他觉得我是真的失忆,我也表现出一副半信半疑、半嫌半恼的模样,问了他许多的细节,甚至有时还扎心地问问他——林麒去了哪儿?大姐去了哪儿?
问到林麒,他面上有些不太好看,但还是小心翼翼地解释说——此人被他外派去公干,目前还不能回来。
我的神态全是怀疑,我的内心全是发笑。
这家伙还是怕失了好不容易的兄弟爱,连这样的谎言都扯得出来?
问到大姐,他面上就更加难看了些,十分无奈地拉着我,和我解释大姐当年是怎么遇刺而死的,试图以温和的方式一点点地让我回忆起大姐的死。
而我也陪他演了个尽兴,没掉泪,可脸上的悲戚震惊、痛苦郁愤可全不是假的,甚至借着这个机会去质问了他好几番,也借故发作了一场,虽然醒来时身边无一把剑,可随手掰下一根椅子腿,我就冲他身上砸去了。
闹闹哄哄半天,最后还是聂云珂出了面,沉色静心地叱责我,让我不要胡闹,当着面,用着非常干巴和不自然的语气,说了聂楚容照顾我是如何如何地辛苦,让我体谅体谅哥哥的辛苦,差不多就得了。
聂楚容很感激地看向不自然的聂云珂,谢他为自己圆谎。
我也是很感激地看向不自然的聂云珂,也谢他为我圆谎。
中国好堂兄就是这样的了。
反正这样闹过一场后,反而让聂楚容放下几分心。
我越嫌越愤,我身上的情绪就显得真实可信,倒叫他认为我所演所作全是一番真心。
只是嫌和闹之后,我听了聂云珂的话,与聂楚容正式和解,阴阳怪气地道了歉,不太老实地收拢了锋芒,偶尔多了几句隐晦到不行的关心,就足以让习惯了被我痛骂的他眉展颜开,脸上笑得像是打杀了几个大帮派那样甜美。
至于这笑里几分真心,几分试探,我暂时也分不清,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