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道:“你想做什么?”
“你问我想做什么?我倒想问问你要做什么?”
我有些无奈地揉了揉他的脸蛋,他有些不适地皱了皱眉。
“要么秉持三观当仇人,要么放弃三观当爱人,你不能两个都要,两个都选啊,这样下去你什么都当不了的,挽挽。”
他沉默片刻,可能是听不懂“三观”这种字眼,但他一定听得懂爱人和仇人两个词儿,因此更是撂下一声无牵无挂的冷笑。
“你当这是我选的吗?这一切难道不是你造成的么,聂小棠?”
我沉默地看了看他,梁挽却继续目如冷电地看向我,神态上满是饱含狠绝与怒意的之色。
“你这无耻无信无义的人,你每次在我面前的反应都是演戏,全是为了下一次的算计,你的眼泪是为了让我心软的武器,你的虚弱是让我失于防范的表演,然后你就可翻盘,对不对?”
“对。”我淡淡道,“可你明明早就知道我的这一点,为什么还要上当啊?”
梁挽忽陷于愕然。
我又问:“你不是第一次中招了,为什么每次都败在同一个人,同一招上啊?”
梁挽居然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后饱含厉色地瞪我。
“因为时间太久,我忘了,也因为你这个人够阴险、够狡诈。”
我无奈地笑了一笑,俯身下去亲他,这动作本是温柔得很,他却本能地避开了脸,警惕和抗拒使他的身躯前所未有的僵硬,感情像是被抑制下去,无法在他身上再度抬头。
我便有些不满地拍了拍他的脸颊,恼道:“你昨天强吻我的时候那么用力,现在我轻轻吻你就不行了?我落在你手里的时候,你每天抱着我睡觉,你心里在想什么啊?”
梁挽冷漠道:“只是在提防你,看管你,防着你逃跑罢了。”
你防着一个俘虏逃跑的方式,是把他紧缚成一个非常刺激感官的姿势,用你自己都不舍得用的柔软丝帕勒了他的嘴唇,然后每天晚上抱在身边美美地睡觉是吧?你不嫌硌手吗?
他的面色冷澈如冰,喉咙却微微滚动出了一种怒火的澎湃。
“无论你怎么说都好,我实不想再看到你,也不想再碰你。”
我叹了口气:“可是我现在真的很想碰你,你能拿我怎办啊?”
梁挽倒是转了头,十足不屑地看了看我。
“还能怎么办?你是想踩我,打我,还是像我昨日差点就侮辱了你的身子一样,在这里侮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