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蓦地抬头看他。
起初沉默许久,随后重重点头。
要杀梁挽,我做的第一件事,是在某个夜黑风高的晚上,率领着一堆身手尚算不错的护卫,去了一个叫琼花楼的地方,这地方表面上是个酒楼,背地里则是几个正道人士聚会的地点。
得到消息,趁他们聚会,我就先身飞入,如一道影子投入月下,影出剑起,剑沉鞘飞,几个短短的瞬间之后。
几个正道人士已经被我挨个拿剑鞘点了穴,伤了手腕。
谁呢?
梁挽的朋友。
秋碎荷震惊地看我,吴漾愤怒地瞪我,祝渊张口欲吼却被塞上了嘴。
没错,抓的就是他们。
我就派人把他们押下去,关在一处秘密的地牢,派了一个信得过的护卫(薛姐的人)去看着他们。
做完这一切,我就在这琼花楼里等着,拍拍桌上残余的血色,喝着一口未凉的小茶,吃着一点尚带余温的甜点,等着一抹亮色从天边升起。
果不其然,天才刚刚露出鱼肚白,门口就传来了一些声音。
一些人倒地的怦然重响,一些骨骼破碎的清脆绝声,一些痛苦凄厉如山猫撞树的惨叫声儿,以及一股熟悉而飒然的袖角翻飞的急风声。
我抬头。
正好看向了那道袭来的风。
梁挽正好在天亮的时候赶到。
他看着在大堂之上翘着二郎腿,吃着甜点和茶水的我,目光冷然道:“秋碎荷、吴漾、祝渊呢?”
我笑了一笑,随手放下了茶杯:“你都看到我在这儿了,还猜不到他们就在我手里么?”
“是你主动抓的他们?”
梁挽看着我的目光像一抹子弹命中的银光。
“”几日不见,当真是刮目相看啊,聂楚凌。”
聂楚凌?
对了,已经不能用聂小棠的名字了啊。
我想到这一点,面上笑得越是甜蜜与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