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算什么?
这是哪个山沟沟里新鲜蹦出来的?
这哪儿看着像是个老板,这像是能被随意拿捏的打工仔!
我十八岁时候真的是长这样的吗!?这根本就不对吧!?
我马上去隔壁看了吴醒真,他却好整以暇地在床上揉了揉腿,抬起头一看我,一笑便漾起了几分舒适的皱纹。
“现在你知道,我当初被你错认为私生子时的滋味了吧?”
……你到底还要记这事儿记多久啊师父?
我大概花了惨淡的几分钟去无奈地接受了这个事实,但环顾四周,萧慢前辈不在,郭暖律也不在,我也只能去向罗庄主打听一下现在的形势。
不打听还好。
一打听吓一跳。
据罗庄主说,他这些日子也听说过梁挽的一些传闻,自从没了我,他起先一年满天下地乱窜,一开始是疯了一样地到处寻人,后来也疯了一样地到处救人。
寻的人自然是我。
救的人却是所有。
因为他每经一地,总能瞧见一些不平之事,一些遭难之人,可能是侠士,可能是百姓,可能是无端端受难的人,总之他靠着自己的力量一边救人,一边结交朋友,然后继续靠着滚雪球一样壮大的朋友圈,去继续找人。
方法是还行的。
结果是徒劳的。
近乎一年的疯狂寻找换来的是一无所获,他的寻找渐渐从明面转向了暗面,也许是萧慢透露了什么消息,也许是从当年的失踪案之中得到了什么启示,他渐渐不那么急切于找我。
我疑道:“这么说……他找了一年就放弃了么?”
罗庄主道:“我倒觉得不是放弃,而更像是不敢找到你。”
我困惑道:“不敢找到我?这是什么意思?”
罗庄主苦笑道:“你昏迷一共四年,你应该不知道……你哥哥聂楚容已经复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