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曦宁也瞬间出剑招架,她从丝绸一般流动的宽袖之中赫然滑出两把小鸟一般依依的袖剑,如一把叉子似的架住了阿渡的剑,双剑沿着阿渡的长剑往下一卡,巧妙运用了“缠”、“粘”、“滑”等多样柔水激流一般拧动流溢的剑式,分道不多不少,力度不轻不重,正好卸去了阿渡剑上的“挑”劲儿和“抹”劲儿!
这一去一招架可谓是毫无缝隙和错漏,仿佛是表演和打招呼,而不是贸然地进攻和打架。
卸了剑劲儿以后,阿渡也喜呵呵地收了剑,对着赵曦宁道:“你的剑法可进步了!”
赵曦宁也莹然一笑:“我还会进步更多的。”
这俩果然是认识的啊……只不过你们在我的客栈门口这样打招呼,伙计们都看呆了,周围的邻居可都瞪着呢!
为了礼貌,我先咳嗽了一声儿。
一声儿咳嗽过后就不必礼貌了。
我瞬间抖腕去剑!
寒铁精英剑的冷光如一道儿流线似的刺入他们之间的空隙,分别在阿渡的软剑之上挑了一挑,再在赵曦宁的两把小鸟般的袖剑之上点了一点,逼得他们撤回手,我也撤回了步伐和剑光。
这剑已如一抹缎带藏进了我的腰间,谁也看不到,谁也想不到——腰带还是我的剑,我的剑就在腰上。
且因为出招迅速,又有二人的身形遮拦,外人似乎根本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连护卫也是一脸懵逼,才晓得下马。
阿渡惊诧和兴奋地看着我的腰,好像里面藏着无穷无尽的惊喜,赵曦宁则有些诧异和惊艳道:“林老板这一剑是……”
我只笑着打断:“没什么的,也和你打个招呼,顺便说一下,不管再怎么亲热,都别在门口亮剑哦。”
阿渡耸肩道:“抱歉,刚才没忍住。”
说完,他就和我做了个俏皮幼稚的鬼脸,然后就去和赵曦宁抱了个满怀儿,接着也抱了有些局促不安、忧郁沉寂的赵夕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