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梁挽似乎也看出了这一层,只是依然冷声道:“我们此番受到凌掌门的接见,与几位当年涉事的长老对峙,本来是要洗清高悠悠受的冤,倒是你——自称受了长老邀请,和这姓曾的一起骤然出现,表面上,你们是为了支持长老另立一位新的掌门人,实际上,你是为了拖延时间,让殿中的‘寂无软骨香’发作,好让把我们一网打尽,不是么?”
楚容笑道:“你说得不错,可惜不全。”
“什么不全?”
他磨牙道:“你若不管闲事也就罢了,你今日非要撞到我的手里——我就要你这翩翩的君子、勾人的罗刹,身败名裂地死在众英雄豪杰面前!”
我真是唇角一抽胸口一窒,险些从屋顶上滑落下来。
这翩翩的君子还好,勾人的罗刹是什么鬼?这用来形容阿渡这个血雨腥风的小妖精还差不多,来形容我的挽挽?
梁挽似乎也觉得荒谬,只冷峻道:“我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勾人的罗刹,还请聂公子言明一二。”
聂楚容只慢慢踱步靠近,如一只残缺的毒蛇再靠着残积蓄着最后的一击,阴险可见一般。
“你在外人眼前装着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实则性恶情淫!荡肆至极!”
梁挽听得一愣,似乎没想到居然会有这样的指责,而在场之人也是神情各异,大部分不信,小部分吃瓜,甚至那阿渡都有些忘了自己处在什么样的危险局势,居然好奇道:“我从来只听过别人这么骂我,可从未听过有人这么骂梁挽的,这倒是稀奇了啊……”
冯璧书咳嗽一声儿,揉着他的脑袋道:“这个时候还是别说话了吧……”
聂楚容只冷笑道:“我问你,我的弟弟聂楚凌,昔日化名为聂小棠,你是不是以你的甜言蜜语哄骗、勾引了他,好让他在五年前发了疯,失了心,竟想在宴上与我同归于尽,竟为了救你这样的人而去死!?”
你你你都在说什么啊!?
我四肢不听使唤地震颤了几下,差点闹出声响来惊动众人,幸好在这一刻有一只大雁在屋顶之上盘旋鸣叫而过,遮盖了我的细微声响。
不过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感觉曾雪阳这个阴魂不散的是不是抬头往上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