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侑从不否认,宋倾欢是极美的。
柳叶弯弯的眉,漾着水波、让人禁不住沦陷的眼…
微微凸起的颧骨,精致小巧的鼻梁,烈焰如火的唇,尖俏的下巴……
本就是个凌厉性感的骨相美人,
微眯起桃花眼时,水黑的眸子里无不透着危险却又迷人的电流。
她退,
她进。
栗色的波浪长发落在黑色的卫衣上,掀起了圈圈的涟漪。
“小侑侑,知不知道说谎的小孩,是会受罚的~”
或许连林侑自己都没意识到,她说谎时眉毛会轻轻上挑,眼神转移飘忽,不敢跟她对视。
跟小时候一样,拙劣的很。
宋倾欢压着磁音,红唇轻勾,俯身过来,危险而魅人。
感觉到唇上有些干涩,
视线下的白……她不敢再多看一眼。
林侑转过脑袋,轻声嚅嗫:“没……”
熟悉的香气扑进鼻翼,勾的血液涌上修长的脖颈。
“呵呵……”
那声低笑听得她耳根子一烫,手里的纸张被夺走。
“哎?”
林侑撑起身体,却不想自己的唇擦过了女人的发,一瞬间,整个人都定住了。
心,好像在迷路。
捻着拿过来的纸,另一只手随意的搭在身下那人僵住的小腹上,
红唇轻张,
“……嗯……交杯酒……额头贴额头……鼻尖对……”
她声音先是性感的低沉,到后面,竟变得略显轻快起来。
如此近的距离,林侑听她每说一句,自己的脸都在顺着更烫一度,整个人完全不敢动弹。
这是哪个缺德的策划,搞这种小情侣的副本?
真是……
“不错诶。”
好听的御姐音落在耳畔。
林侑懵着抬头看她:?
好像更好玩了。
女人翘起嘴角,一双水波潋滟的桃花眼含笑看向她,微微俯下了身子。
……
卧槽卧槽?
来真的?!
场控A 瞪大了双眼,挺直身体,手攀在桌子上,捏紧了对讲机。
场控B看到身旁的人突然拉进椅子坐直了身体,不禁好奇地也看了过去。
本来他在看另一区间的场子。
这家密室逃脱的店可以容纳两个剧本同时进行,自然也就需要两名场控同时监管监控屏幕。
“卧槽!”
场控A弹了下身子,转头道:“我去,你特么吓劳资一跳。”
“别吵别吵,刺激啊,直接现场直播?”
他按住场控A的肩膀,下巴惊叹的几乎可以掉到地上。
不妙啊不妙,他们这儿可是正经合法组织。
场控A紧盯着屏幕,手里摩挲着对讲机,打算到“那男的”光膀子的时候就提醒一下。
……
“你……”
林侑原本是拿手撑在被子上的,如今整个小臂跌进了被褥里,温热的呼吸迎面撞在她的颈肩,滚烫一片。
白如玉脂的手攀上她的卫衣衣领,拉链缓缓拉下……
“帮你换衣服。”
宋倾欢媚着眼瞥了她一眼,眼波流转,制止了林侑伸出手的动作。
黑色的卫衣下是宽松悠闲的白色内搭,拉链拉到小腹处,女人的手突然被一只手握住。
“咳咳,我自己来。”
这声音带着几分隐忍,不容置喙地将她推开。
然后背过身扒下了自己的外套。
少女的后背纤瘦有力,凸起的蝴蝶肌宛如飘逸的翅膀,在轻薄的衣衫下轻轻翻动,
细腰紧致。
不过更抓女人视线的,是那细腻的耳颈后面难以忽视的红晕,
看得出来,某人的血液在燃烧。
宋倾欢硬生生憋住笑意,眼若含春水,道:“行吧。”
小侑侑真的长大了,以前的腰,可不是像现在这么水灵的。
林侑滚烫的脸红得仿佛要滴出汁来。
若光是替她解衣服,自然是没什么的。
只是……那近在咫尺的勾人的风景,那暧昧的呼吸,那撩人的发丝……
罪恶的念头简直让她想要发疯。
天上的监控在闪烁着红灯,房间里安静的只有呼吸声和心跳声。
不!
不可以!
仿佛一块石子投入静谧的湖泊,掀起片片涟漪。
林侑惊过神来,推开她,自己仓促地扒开衣服。
若是不知情的人看到怕是会误以为某人的急色。
实际上场控还真这么认为了。
沉默了有段时间的对讲机突然发出声响:“摩西摩西,请君桑注意专注主线任务,不要开启额外副本。”
“…… 摩西摩西,请君桑注意专注主线任务,不要开启额外副本。”
带着机械声的扩音重复了两遍,语气搞怪。
林侑:“……”
宋倾欢:“……”
俩人同时僵住了动作,空气安静了两秒。
额外副本?
“噗……”
突然意识到什么,女人娇颤一笑,轻盈悦耳。
“你还笑,赶紧做任务!”
林侑轻轻瞪了笑的花枝乱颤的女人一眼,脱下卫衣外套,拿过长褂换上。
小主,
“额外的副本,是洞房花烛吗?”
宋倾欢揣着明白装糊涂,含笑看了眼转过身去穿长褂的林侑。
少女披衣上肩的手顿了顿,随后快速把衣服拉下,系好扣子。
她转过身来,见女人还没有穿上戏服,便亲自将床被上的戏服拿了起来。
“快穿吧,你还想在这里跟我洞房花烛吗?”
林侑意味不明的扫了她一眼,将女式嫁衣的外氅披上她的肩。
金色的流苏在朴素却又精致的刺绣上飘落,简单平民的嫁衣外氅愣是让女人穿出了雍荣华贵的感觉。
既是玩笑,也是克制不住的试探。
暖橘色的灯光落在女人栗色的发丝上,也落到了那浓密漂亮的羽睫上,投下一片阴影。
修长匀称的手指在胸前飞舞着,红色的丝带在骨节分明的指间穿过,
缠绕成结。
房间静静的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还有外面从楼梯口隐隐透上来的呼喊声。
女人突然开口:“小时候可有想过跟谁洞房花烛?”
林侑顿住了动作,略显意外的看了她一眼,宋倾欢侧过臻首,避开了她探究的视线。
“怎么突然问这个?”林侑笑了笑,也没有隐瞒道:“小时候的事说实话,我记不起来了,更别提想跟谁洞房花烛了。”
“记不起来?怎么,你没有童年吗?”
少女没有瞥见女人眼底的深沉和复杂,只觉得她清冷的声音是单纯在开自己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