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城路远,已飞鸽传讯那边查探,只是一时未得到消息。”
“嗯。”赵轩颔首,他端起茶盏喝了口茶,淡淡道,“听南星说,你前些日子又去了醉红尘?”
“……”
赵明修面色一变,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一声,“是。”
“你比赢儿长四岁,他年纪小不懂事也就罢了,你如今已然是弱冠之年,怎么还让我跟你娘操心?”
赵轩重重将茶盏搁在桌上,道,“日后不许再给我去那种地方鬼混,你娘已经托人帮你做媒了,你好好给我收收心。”
“爹,我说了这事不急。”赵明修烦躁地皱眉,“您别逼我。”
“那你就给我安分点,没事多跟你大哥学学,在庄里帮帮忙。”赵轩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显然拿这个二儿子也没什么办法。
“知道了。”赵明修退了一步,没什么表情地动了动唇,“我先走了。”
那边容与正躺在床上歇晌,前两日有些发热,今儿才好了些,稍微有了点精神。赵长赢出门前又去看了他一次,见他正靠在床枕上看书,便没有打扰,匆匆走了。
“容与醒了吗?”赵长赢练完剑,回房间擦了汗换了身衣服,问门口聂紫然安排照顾容与的弟子。
弟子点点头,还没开口,赵长赢就听见里头传来一声,“长赢?是你吗?”
“是我。”赵长赢忙推开门,从屏风处转了进去。容与安静地坐在床上,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敷在他脸上,又被高挺的鼻梁分割开一半昏晓。
他那双温柔的眼睛迎着阳光,蓄着浅浅的笑意,随着他说话逐渐漾开来,“今日都没见你。”
“上午随师父练剑去了。”赵长赢只觉心被泡在热水里似的熨帖,快走几步到床边,笑道,“爹已经答应让你留下了。”
容与一怔,赵长赢忍不住逗他道,“以后你就是明月山庄的人了。”
“明月山庄……”
“谢……谢谢。”容与弯起眼睛,又说了一遍,“谢谢。”
“今天退了热,感觉好些了吗?”赵长赢仔细瞧了瞧他的面色,“看上去精神好多了。”
“是好多了。”容与应声,“今天日头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