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衿玉摇了摇头,“你应该有听说,女皇想要派母亲去风信帝国谈判,我不认可。”
闻人时濯道:“兵力不足才会畏手畏脚,被敌人带乱节奏,女皇的统治能持续这么久,已经算是奇迹。”
闻人衿玉看了他片刻,低头从手包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丝绒缎面上躺着一支透明的玻璃容器,她拿出来,小心翼翼地递到了闻人时濯面前。
闻人时濯脸色看不出变化,他问:“这是什么?”
“你没有见过吗?我还以为这种药的包装规格都差不多。”
闻人衿玉说道:“不知道诺德医生告诉了你多少,但风信帝国的人应该了解更多吧,哥哥,你察觉到了吗,你的状态有些奇怪,偶尔会难以自控,你应该试试这种以压制作用为主的药物。”
“我暂时没有途经拿到更多,但这一支应该也会有点作用。”
闻人时濯接过去,同样拿在手里看了会儿,天光照耀下,透明的溶液荡漾在手心,忽然间,他手一松,玻璃容器掉在地上,碎了。
闻人时濯笑了笑,“真是可惜。”
闻人衿玉冷眼看着他种种动作,不为所动,慢慢说道:“不可惜,因为那是假的,真的药剂已经倒在了你的水杯里,被你喝了下去。”
闻人时濯神色僵硬,不可置信地看过来。
“据我了解,这种药应该是注射使用,但你肯定不会配合,我没有别的办法,即使口服效果不佳,但好歹也能有点效果吧,至少比浪费好。”
闻人时濯伸手按在了石桌上,他几乎难以压抑怒气,他说:“衿玉,你怎么可以——”
闻人衿玉看着他,问:“被人欺骗的滋味很不好受吧,哥哥。”
她垂下视线,看着闻人时濯手臂上浮起的青筋,她又笑了,“你该不会还想对我动手吧?”
听了这话,闻人时濯反倒泄气了,他往后靠在椅背,叹了一口气。
两人沉默对望,神色都极为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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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事厅里的灯光昼夜不熄,经过一天一夜的商谈,反反复复的分析,基本可以确定——两国谈判,刻不容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