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克牌的声音落到耳朵里开始模糊,席洲看到周围破碎的景象,近在咫尺的距离向远推进,他看到了一切,游戏场破除才是最美的样子。
马上就可以见到哥哥了!这一次会出现在哥哥家里吗?还是约定好的牌牌家里?两者都可以的期待变成了短暂迷茫的第三者——开始新的游戏场。
眼前出现人的后背,席洲往后退几步,打量周围的环境,桌子沙发柜子门……还有熟悉的三个人。
终原、夏宥工、姜姚枝,三个人穿着一模一样宽大的黑白相间的校服,气质大为不同。
“真是个漂亮的美人儿。”夏宥工的姿态和终原布置的幻境里面一样,像极了浑然天成的一块宝玉,说话都倘着汁水,让人深陷在翡翠液里。
“见过面再寒暄,不虚伪?”终原虽然没有站在席洲身旁,气势却无形的化作第二个自己伫立。过于冰冷的调子落到他这里是绵绵的沙冰,虽然没有味道,但也入口即化。
“他们都知道我的幻境。”
“嗷。原哥哥,你的伤好多了吗?”之前觉得终原那样子挺好看,一种在他身上不突兀,别样的美感,现在感觉内心有些愧疚。一定是和牌牌待得时间久了,学到了他那心慈对人好的一套。
“伤习惯了。”
“家郎溪,朗朗乾坤未锁袋,首要判:立定那盗取元宝之贼人……”姜姚枝的清唱在两个人话落凸显出来。
席洲目光落到他身上,姜姚枝停下,对他微微点头,不负名字,像柳枝一般,有风拂过才给面子,其余时间享受宁静,沉入了戏曲的世界。
房间中又出现一道人影,没有反应过来,背上沉重,烈火焚身心脉俱断的感受在此刻消失,秋纪陶便知道身后人是谁,扶住他的腿,“慢点,别把自己伤了。”
“不要。”
席洲等到抱够了松开,下到地面紧紧地贴着他,“哥哥,以后不管游戏场是什么规则,你变成了什么,都要留在娃娃身边,不能离开半分。”还想要牌牌。
“好。”秋纪陶给他整理头发和领口,刚顺好,又被他自己弄乱,双臂抱着拍拍他背部,随着门被打开,一个身穿正装的男人进来,秋纪陶松开席洲。
席洲转身,看到而立之年,发福有些严重的NPC,“五个新生?五个女生还没有到齐。”男人自顾自说了一句,绕过他们坐到位置上。
“啊!!!”尖叫声在无人的楼道里喊出了扩音器的效果,身穿黑白校服的女生从门口飞快跑过去,似乎是发现了里面有人,退回来,跑到房间里面,脸色惨白。
“我终于见到人了呜呜呜,我在厕所里面看到鬼了,吓死我了!”说着心有余悸的瞥了一眼肩头,想起刚才的画面,害怕地钻到离得自己最近的席洲身后,蹲下抱住他的腿,开始哭泣,“这是什么学校啊,我不念了,我要回家。”
“鬼是什么啊?”席洲没有见过,都没有听说过,感到裤子上温温的,求助地目光投向秋纪陶,原本站立的人早就蹲下拯救了。
手帕递到眼前,还有好听的声音说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女生不受控制地抬头,泪眼朦胧中看到了人,尽管模糊也能看出这个人帅气的轮廓,接过手帕擦擦眼泪。
“我叫颜林,第一个到这里的,等了好长时间都没有人来,就想去厕所,在找厕所的路上发现这一层没有人,还被不知道哪个房间里面的人形模具吓了一跳,我感觉阴森森地哪里不对劲,想回来时,发现厕所就在对面,我就爱胡思乱想,以为是自己的问题,就进到厕所里面。”
“上完厕所洗手的时候,看到每个厕所门都开了,可明明我上的时候是关着的!然后我看到镜子里面有一个身穿红衣的女鬼,她没有脚!我刚想跑她就趴在我肩头,那张脸和枯树皮一样,腐烂得不成样子,我大叫就往这边跑,之后你们也都看到了。”
“那不是鬼,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找灵感随意玩的,你见过哪有鬼这个点出来的。”男人说话,让颜林支撑着瘫软得身体起身,“可是她没有脚,脸颊都是腐烂的。”
“所以说找灵感,在这里不要害怕,这种事情经常,你们以后也是如此。”男人习以为常地喝了一口水,“来到这里就要遵守学校的规矩,等你们人到齐后再跟你们说。”
颜林内心半信半疑,如果这是虚惊一场,也太真实了,内心倒希望是假的,不然接下来可怎么活啊。
“你们好,路上碰到了鬼打墙,好不容易才走出来。”门口出现高马尾少女,身穿着校服青春洋溢,似乎正是入学的年纪。
身后和她一起进来的女生披着头发,比较冷,是熟人——苏和雅,两个人进来看到两波不同年纪的人,同样的兴奋,一个外露一个内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