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他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池管家高兴得像是自家儿子回了家般,掏对讲机呼人拿伞过来。
没一会儿,同样穿中山装的年轻小伙儿举着伞跑了出来,一把递给池管家,一把替鲁达撑着,奈何小伙儿的身高不够,得把伞举得老高。
鲁达有些不好意思,接过了伞自己打。
一群人便跟着池管家进了四合院。
外面破破烂烂,里面却跟新的一样。
地面铺就的是正儿八经,用巨形青石切割出来的长方形青石板,窗楞房柱用的都是小胡桃木,刷了朱漆,贴上油纸,瓦片用的是黑色琉璃瓦。
院子里种着花花草草,虽然有些凋零颓败下去,可被雨一浇,那种从画卷诗词中透露的古韵与苍凉感便冲击着眼球。
江识初拽了拽时域的衣服,小声问:“这是什么地方?”
池管家倒是耳朵灵,率先回答了他的问题:“这里当然是时域少爷的家啦,想必您就是江少爷了吧?”
江识初闻言,伸手指向自己:“您认得我?”
池管家呵呵地笑:“曾经见过你一面,很多年前了,你不记得我很正常的。”
江识初对他没有丝毫印象,时域身边的人他认识得极少,更别说那位神秘莫测,迄今为止都没有见过的父亲大人,他身边的管家下人,他不知道也不奇怪。
时域好似和这位父亲断绝关系了一般。
穿过一排前房,才到真真的院子,不大的一块,四方都有屋子围着。
四合院是整个帝京,古皇城除外,最贵的方形,基本上有价无市,毕竟这种古老的建筑,在官家那边特别吃香。
充公的充公,能化为私有的在少数。
时域的父亲能拥有这么一套院子,起财力与人际关系,在官家外,都是顶尖了的。
有这样的老爹,还要去自己开公司,不得不说,换作是江识初自己的话,根本不会操那劳什子的力,直接回家躺平,多惬意。
但这种深宅大院美归美,对于新时代的人来说,到底还是太压抑了。
一群人走进了西园主屋,便见一面古雅的屏风挡住了视线,池管家说了句稍等,绕过屏风走了进去,不一会儿便有人来把屏风撤走,一张四方的檀木桌出现在众人面前,池管家立在主位上的人身后,面色收敛了一些,但目光温和地看着他们几人。
在见到主位上那人时,时域脸色冷如冰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