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好,注意安全。”
通话切断了。
顾星源嘴角忍不住勾起来,等他察觉到的时候,他已经对着满车厢的鸡鸭鹅傻笑了半天。
运输车在路上行驶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停下来。
顾星源迅速将束缚带捆回身上,倚靠在车厢内壁装睡。
“哐当”一声响,车厢被打开,咸湿的气息涌进来。
顾星源心说:到海边了。
外面是嘈杂的人声,一名身穿码头工作服的络腮胡男人爬进车厢,目光从昏迷在车厢各处的年轻男女身上一一扫过,随后跳下车,递给开车的司机一块通行证,“家禽生鲜,S10码头。”
“好嘞。”司机接过通行证,不动声色地塞给他一枚联盟金币,点头哈腰:“辛苦了。”
顾星源察觉到司机的声音听起来十分陌生,看来酒吧的那群人只负责将货物运输到私人农场,再由农场的人集中运到码头,通过运输线运走。
这是一条完整的贩卖链条。
就是不知道背后的势力究竟有多大。
他需要继续潜伏,才有可能摸清楚。
他思索的时候,司机已经重新上车,运输车一路行驶到S10码头,上来几个身材结实、光着臂膀的码头工人,利索地扒出散乱在车厢里的人,扛在肩上。
顾星源昏迷装得十分真实,被一个女性工人扛起,他悄悄睁眼看了看,就是普通的工人模样。
S10号码头上停着三艘运输船,工人们将他们扛进底层的船舱里,扔在其他横七竖八昏迷的人身上,然后取掉了他们身上的束缚带。
船舱的铁门轰隆关闭,顾星源坐起身来,借着仅剩的光线迅速将船舱扫视了一遍,一眼看去里面至少躺了上百号人,没有人说话,不知道有没有清醒的。
“哐”地一声响,铁门合拢,将最后一丝光线隔绝,船舱里面陷入一片绝对的黑暗中。
顾星源猜测联络器应该有照明功能,但他不敢用,船舱里面情况未明,不知道是否有清醒的人。
人到了这种地步,有时候反而不会团结,而会选择相互倾轧,他担心暴露自己会引来麻烦,选择按兵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