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舱里的人早已饥渴难耐,但没人敢动,大家畏惧地盯着工人手里的电棍。
管事见之前的威慑起到了作用,十分满意,在上面居高临下地啐了一口,“听好了,到了我的船上,你们就是货物、是杂碎、猪猡!乖乖听话,别耍花招,我给你们食物和水;谁要是妄想捣乱,所有人都没饭吃!”
他招手,命令道:“把那几个死的扔出去。”
有几个“货物”已经不动了,白大褂简单检查过,发现喂不进去药就放弃了。
他们也不是什么正经医生,只不过懂一些基本医疗问题,像这种伤重的他们根本救不了。
不过也没什么关系,这船平均每月都要跑一趟,一船几百个“货物”,有那么几个损耗属于正常现象,那边不会在意的,钱一个铜板都不少拿。
正因为主顾的大方,才让管事的能够如此肆无忌惮。
工人们习以为常,神情麻木地抬起那几个货物。
尤三走在最后,转头在众人中间扫视了一圈,粗着嗓门:“刚才拍门的是谁?”
没人说话。
但有些人暗暗看向顾星源。
尤三便看见了顾星源,但他故意不说,而是上前狠狠一脚踢在水桶上。
水桶“哐当”一声,里面的水震洒出来小半桶。
“我再问一遍,是谁?”他说。
珍贵的饮水就这样泼在肮脏的地板上,众人瞧了瞧尤三手里的电棍,敢怒不敢言。
有人忍不住伸手去指,其中竟还包括刚才被顾星源救治的受伤alpha。
给他举灯的女alpha往后退了几步,她就知道会这样。
在有人出口指认之前,顾星源自己站了出来,“是我。”
女alpha不忍心地别开眼。
尤三阴森地把顾星源上下扫视了一圈,指了指地上某个已经不动的alpha,“把人搬上。”
顾星源已经一整夜滴水未进了,工人们都是两人抬一个,他却让顾星源独自去搬一个成年alpha。
顾星源走过去,把手穿过alpha的腋下,将人半抱起来,往楼梯上拖。
有人想过来帮忙,渴望地看了一眼桶里的面包,又停下了脚步。
顾星源独自把alpha拖上了甲板,额头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