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眼前陡然一亮,用一种古怪口气问道:“你愿意?”
那些吞噬他人性的阴影,似乎也在脸上慢慢退去。
“我愿意。”苏折冷声道,“但我有个条件。”
“你若对我用强,怕得凑齐二十次,就算是在梦里,这二十次下来我也一样会疯,如今我既然主动,我要你缩减成一次!”
魔尊眼神一凝,缪然笑道:“一次?似你这等可恶又绝色的小叛徒,不该被弄上二十次么?”
这种调戏人的话是可以随便说出来的么?
苏折羞恼异常,面上揉出有些低沉喑哑的愤怒声线:“一次,我就只能这样主动受辱一次,不然还请魔尊直接杀了我,或者像刚才那样绑着我,像摆弄一具尸体似的摆弄我,想必你也很得意吧?”
阴阳怪气地讽完、骂完,他以彻底敌对的姿态冷冷瞪着魔尊,坚决闭嘴,连一个字都不肯再多说。
他其实连一次都没有准备好。
甚至连这一次都想逃过去。
可几番讨价还价之下,魔尊还是端然坐在位子上,身上渐渐放松下来,脸上的阴影退却,含了一丝幽深之笑,状似随意地看着他,似打量着一出活着的戏。
“不必再激将了,你还是这样神气活现的样子比较好,本尊答应了,该你了。”
他忽然如此利索地答应,倒是让苏折摸不着头脑了。
“该,该什么了?”
“不是你主动侍寝么?”
魔尊目光冷凝如刀,语气却带了点儿期待。
“那就过来,替本尊宽衣解带啊。”
苏折沉默下来,似犹豫与羞涩仍旧阻着他的步伐与动作。
阅尽千片,归来仍旧是新手司机这种事。
说出来不仅丢人,只怕魔尊也是不信的。
魔尊似有些察觉,忽的莫名一笑:“怎么?你想本尊帮你动手么?”
苏折深吸一口气,道:“我不想在自己家里,也不想用上辈子的模样做这等事儿。”
魔尊一愣,随即手上轻动,像撕扯纸片一般,撕扯掉了这整个梦境的场景!
分崩离析之际,旧的梦境像是纸片外包装一样被撕扯去,露出了新的梦境形状!
被包裹在更深层的梦境,便是他们日常相处的“墨极殿”,每一处砖每一片瓦都是黑色大理石所雕!
而苏折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已经穿回了往日的丝绸黑袍,从头到尾黑到脚,恢复成为了妖官的模样。
而魔尊,也已经斜躺在了那座完好无缺的墨玉榻上,身上是犹如云雾般的白色丝质睡袍,挂在他鼓凸如老树的胸膛,衬着他一身矫健肌肉如林中的雪豹,肩膀起伏如山崖上虎奔狼走,周身上下的线条充斥着一种惯于掠夺与征服的雄性气息。
明明是梦中,却已经无限接近于现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