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问完之后,他忍不住又加了一句问话。
“你无缘无故被那混账撕下了脑袋,从七阶倒退成了六阶。”
他仰起头,好像是要极力求证什么似的。
“你可以不怨画祖,可你……难道一点也不恨那个家伙?”
苏折完全失去了言语的能力,震惊的目光在猫猫魔尊炸起的脊背毛和丹希的过分平静里来回逡巡,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看些什么,也不晓得得说点什么才合适。
所幸,丹希还是手上一动,动作略微有些迟滞而沉重地写道。
“我恨不恨他,又有什么区别?”
黑猫魔尊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丹希的手指微微一垂,像是在抒发什么无奈的气息似的,他继续写道:“当年掌教确实撕下了我在画纸上的脑袋,他到底为何这样做,是出于惩戒、嫉恨、提防,亦或是别的什么理由,我其实早已忘记……”
猫猫魔尊和苏折同时愣住了。
“你说……你忘记了?”
丹希继续写道:“失去头颅后,我不仅没有了一部分修为,还失去了许多能力与记忆……我不记得在那之前发生了什么。”
“我只记得……他在撕扯完后,画祖并没有惩罚他。”
苏折已经找不出话来说了。
而猫猫魔尊更是疑惑道:“你的意思是……画祖是默许他这样做,甚至很有可能这就是画祖的命令?”
“可是为什么?你一向听画祖的话,你比我要顺从恭敬得多。”
丹希写道:“很可惜,我不记得那之前发生什么了。”
他写完这句伤感的话,忽然又加上了一句。
“所幸,我还能再看见你。”
苏折有些警惕地看向了丹希,对方却继续写道:
“你还记不记得,我的头颅是什么模样?”
这位赫赫有名的大居士,连自己的脸长什么模样都不记得了么?
猫猫魔尊沉默了一瞬,忽道:“我记得,我记得很清楚。”
丹希的身上松快了一瞬,那种凝固到几乎窒息的气氛,瞬间就在他身上挥发掉了一大半,他几乎是颤着手指继续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