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绘和寿叶结伴去买东西,榴花和长太郎留在租的音乐室内。
榴花本来正在专心弹她新写的歌,再做一些表演上的调整。
凤长太郎过来手放在她肩膀上的时候,“咣当”一声,手里的吉他掉在了地上。
凤长太郎吓了一跳。
他弯腰捡起吉他递给脸色煞白的榴花时,满目担忧:“榴花,怎么了?”
“没事。一时没拿稳。”
榴花起身去一旁的乐器包里拿出吉他背带,把吉他挂在身上,这样就不用担心再掉到地上。
“有什么事吗?长太郎?”
凤长太郎挠了挠头,他拿出自己架子鼓的曲谱,说:“我觉得这里改一下可能更好。”
榴花心不在焉的听着,握在吉他上的手隐藏了控制不住的颤抖。
她第一次意识到,她从初中起就同班同学的凤长太郎是个男生,不是她的闺蜜。
他太高了,和她说话时微微弯腰的模样,显示出他和女性完全不同的宽阔肩膀和胸膛。
榴花控制不住的后退了一步。
在凤长太郎疑惑看向她的时候,她强装镇定:“按照你的想法改就可以。”
一直到理绘和寿叶回来,她才从紧绷变得放松。
她出问题了。
她明明知道凤长太郎是个好人,是个对不论男女老少都特别温柔的好人,她还是不受控制的恐惧。
她甚至回想起了凤长太郎在赛场上打网球的模样。
高达200KM/h的重炮发球,利用身高和击中一点的力量,发射出超高速发球。
这个球背后代表着的是凤长太郎对力量的控制和爆发力。
这种力量和爆发力让她在恐惧上无限延伸。
当然,过于黑暗的延伸纯粹是她自己有病带来的恐惧幻象,对凤长太郎本人可以称得上污蔑了。
从音乐室离开,榴花又尝试过和景光先生独处。
高中那时候,她对景光先生完全信任,她甚至不介意对方把她绑起来,教她怎么从被束缚的状态逃脱,但现在,只是独处她就恐慌。
她的恐慌被景光先生发现了,他沉默了一会儿,把她带去了人多的地方。
只要是开阔性的,周围有人的环境,榴花就不会恐惧。
榴花这几年一直避免和异性共处一室,像今天和冲矢昴不论是去食堂吃饭,还是在校园内散步都不算真正的独处。
撇了眼旁边将近一米九的男人。
冲矢昴发现她的目光,立刻对她绽放出了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