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进去吧。”
万遥盯着魏蓝,不疾不徐道。
程青盂自然也不想插手这件事,毕竟女孩儿之间的事情,还是得留给她们自行解决。
可他又有些不放心将万遥独自留在这儿。
“进去吧。”万遥声音闷闷的,“你不是还在跟春宗他们吃饭吗?”
“行。”程青盂没再拒绝,只能叮嘱三人道,“聊完赶紧进来,外面温度低,别冻感冒了。”
话毕,程青盂再次绕进了黑夜中,轻车熟路地回了餐厅。舞台上面灯光闪耀,载歌载舞,观众们看到精彩的部分齐刷刷地鼓起了掌。
他径直绕过表演大厅,走到了后台的包厢门口,刚刚才拨开绸面门帘,就撞见准备外出的吉兴。
“干什么去?”程青盂问。
“哎,回来啦,老大。”吉兴两条腿紧急刹车,“我正打算出去找你呢。”
吉兴掀开门帘往外面寻找一圈,又别过脑袋来,“她人呢?”
“还在外面。”
程青盂自顾自扯出一张木椅,闲闲散散往那儿坐下。
春宗又蓄了杯热茶递了过来。
“我刚刚听降初他们说还有点不敢相信呢!没想到虎皮他们那群人胆子那么大啊!当着表演厅这么多人的面儿,居然找一个女孩子的麻烦……”
春宗不可置信。
吉兴也回来坐下,“你懂什么呀?酒鬼有什么不敢做的。”
“说得也是。”春宗也凑了过来:“听他们说虎皮上个月离婚了。”
“所以才敢这么猖狂吧?”
“要换做平常,蛇嫂不扒了他的皮才怪!”
吉兴猜测道。
程青盂也琢磨着这件事,端着茶杯抿茶不搭话。
方才醉酒去骚扰万遥的光头男,正是本地的藏药商,相熟的人都唤他为虎皮。
虎皮是个地地道道的生意人,低价收入村民手上的药材,而后又高价转卖给制药厂,前几年可发了一笔不小的财。
虎皮那群兄弟同样也是做藏药生意的。
一群流氓地痞凑在一块儿,最后还真成立了一家小规模的公司。几人自诩上市公司的老总,摆着谱在四处招摇横行。
“虎皮就仗着没人管乱来呗!”春宗看不起他。
吉兴捡了块牦牛肉塞进嘴里:“还不是看老大车上的妹子长得漂亮啊,我记得汉人有个词语形容得很准确,叫什么来着——”
春宗接着他的话说:“什么色,什么鬼来着?反正他的确是个大色鬼。”
“见色起意。”程青盂搁下杯子。
春宗皱眉思考,“是这么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