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注定要令其灭亡。
仰天大笑间,陈渊的身影消失在黄昏日落之中,只留下满地冒着血腥气的尸体。
……
大夏诏狱中,陈安南脸色复杂地看着手中密信,抬头凝视北边,许久不肯回神。
“大人。”
“公子此次北匈一行,恐怕真的要捅破天,属下担忧会不会被北匈王室设计……”
“不必了。”
陈安南转过身,示意属下不必轻举妄动,就算现在让人去支援,也找不到陈渊。
北境大漠最易迷失方向。
十年间,陈安南可是耗费无数人力物力,就为了描绘出一幅精细的天下舆图。
可惜,失败了。
就连北匈境内,陈安南也只掌握了四成,就更别说要在茫茫大漠里寻找陈渊了。
就在这时,监牢外突然传来一声疑惑:
“他真的是陈渊?”
“陛下,您这是说的哪门子话,臣自然还是认得出自个儿子的,确实是陈渊。”
听到夏擎苍的声音,陈安南不紧不慢转过身,微微俯身拱手,脸上淡笑着回道。
夏擎苍倒是冷哼一声。
谁都没想到。
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居然敢自己独自闯入敌国,还强行将一个部族尽数屠戮。
甚至还搭起京观。
这消息要是传出去,那不得掀起一层巨浪,搞不好这臭小子还得被巨浪给拍死。
百姓要是知道,肯定是欢呼雀跃,满大街张灯结彩,为陈渊举动感到非常解气。
可要是天下文人……
恐怕,陈渊身后的名声都要被写臭了,让不知事情的后人,戳着脊梁骨怒骂。
陈安南却丝毫不担心,还将陈渊在黄沙谷说出一句话拿出来,回应夏擎苍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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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这孩子现在这么有主见,就别过多担忧,再者让后人骂一骂又如何?”
“他那般作为对得起大夏千秋万代,也正如他所言,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还有一句话,陈安南并没有说出口,就怕到时候让夏擎苍这位皇帝会下不来台。
历来,只有皇帝和文臣会注重青史名声,生怕后人会借此说他们的种种不是。
“朕已经下旨,让三十万铁御军赶赴北境,希望陈渊能撑到大军压境的时候吧。”
“陛下,臣相信他。”
……
夏擎苍特旨示意下,陈渊北匈屠戮牧民铸京观的消息被压住,并没有散播开来。
可北匈却是炸开了锅。
北匈王庭穆腾里,国主拓必邦在皇宫中大发雷霆,指着北匈大将军窝阔台怒骂。
“窝阔台!你可知罪!”
“此次南征之战,我北匈准备了整整五年,为的就是一举将夺下大夏半边江山。”
“可你呢!”
“屡次出战皆是败绩,现在可倒好,大夏那边出了个狠人,来我北匈里杀人了!”
……
窝阔台单膝跪地,右手放在心脏位置上,听着国主的骂声,额头不断地渗出冷汗。
陈渊。
这个名字再次出现在窝阔台眼前,不禁让他想起几次大战里,夏军关键的翻盘点。
竟然……
都是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