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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我做什么,饿了?”周羡南视线还在水面上,却像长了第三只眼睛。
姜淮做贼心虚地垂下头,忽然失去了质问他的勇气。
仔细想想,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对她说出“喜欢”二字。那天在C睿,他只是没办法,承认已经结了婚,除了她,没有别的选择。
可是,可是那又怎么样,能说明他眼里只有她吗?
他吃醋,或许只是基于丈夫对于妻子的占有欲。毕竟头顶草原,也不好看。
想到这儿,姜淮不禁替自己这段时间的恃宠而骄脸红。如果真是她想岔了,周羡南会怎么想她。
丑人多作怪?
姜淮咬着指节,脚趾抠紧鞋底。
由奢入俭难,最近她太过放飞自我,再想要回到之前对他言听计从的状态,估计还得训练训练。
姜淮抬眼,只觉得浮光跃金的水面黯淡无光,西斜余晖太过刺眼,连路过的风吹起头发都觉得烦躁。
唉,这万念俱灰的人生。
晚上原本是要在水库露营,晚饭后忽然狂风大作,大雨噼里啪啦地砸向大地。众人连帐篷都顾不上,冒着大雨撤退。
回到温泉山庄,已经晚上十点。
回程的路上,姜淮缩在后座,闷不吭声,眼睛里似乎少了几分神采。进了房间,她恹恹地拿了睡意,钻进浴室。
等出来的时候,周羡南坐在沙发上,膝盖上放着笔电,神色专注。
他头都没抬起来,跟她说道:“感冒冲剂在桌上,喝了再睡觉。”
姜淮从小就不喜欢各种冲剂的味道,甜中夹杂着苦药味,还不如喝纯中药来得痛快。
本想回他一句“我已经刷过牙”,但转念一想,人家又不是真心喜欢她。金主就是金主,她没有拒绝的资本。
原地站了会儿,她轻轻“哦”了一声,走过去把药喝光。
呸,难喝死了。
姜淮眉头快拧成一截麻绳。
周羡南看她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提醒道:“床头有热牛奶。”
“还是不了,明天起床容易水肿。”回绝的话几乎不假思索地从嘴里冒出来,等说完之后,姜淮又暗自懊恼地咬住嘴唇,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