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叫肚带。有些鞍子是一根,有些是两根,是固定马鞍用的,对客人的安全至关重要。鞍子如果没系紧,万一侧滑,会有很大的隐患。上鞍子的时候就要系紧,等客人上了马,一定要再紧一次。”
“知道了。”
肚带在环上打了个领带结,这鞍子才算上好了。
孙建发又看安荞一眼:“上鞍子学会了吗?”
安荞答得并不笃定:“应该…会了。”tຊ
“我去牵马,你再拿个西部鞍出来,自己上。”
“好。”
她转身小跑回了鞍房,在一众西部鞍里挑了个最顺眼的,连着汗屉一起抱着出去,孙师傅已从马厩里又牵了匹土黄色的小矮马出来,拴在栏杆上。
安荞没有多问,抱着马鞍子就往上甩。
面前的这匹马并不高,且温顺得一动不动。安荞轻松把马鞍甩了上去。
第一次自己备马鞍,孙建发也不在旁边盯着她,反倒表现出了几分信任,将马全权交到了她的手上,自己回马圈去牵了马。
等孙建发牵着马出来,安荞的马鞍子已经上好了。
一个硕大的木质裹皮的马鞍和谐地铺在了马背上,从马肚子下穿过的两根带子紧紧系在鞍侧,悬挂着的脚蹬垂下,与马腹齐高。
安荞看着他,笑着问:“孙师傅,这样对吗?”
孙建发远远望过来,没看出什么大毛病。
牵着马走近,也挑不出差错。
无论是汗屉和马鞍的位置,还是肚子上的肚带,亦或者是领带结,安荞的上法和他的别无二致,眼前的鞍子就像自己铺上去的一样,丝毫看不出来自一个菜鸟之手。
继昨晚她轻松拎起两个大箱子之后,孙建发第二次对眼前的小姑娘产生诧异。
看她的表现,不像之前接触过马的。
但她做起活来,这幅多做不多问的模样,又像是干这行很久了的老手。
要么是她早就弄过马,特意深藏不露。
要么就是她很聪明,做事一看就会。
无论是怎样,都足够孙建发对她稍稍改观。
但他毕竟不是话多的人,即使安荞做对了,也只是点个头,下一个指令很快又诞生:“再去抱鞍子,今天都上西部。”
于是,孙建发牵马出来拴着,安荞抱马鞍出来铺上,成了两人之间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