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大白理刘海的时候,她瞧它刘海的毛很顺滑,还给它编了个小麻花辫。
纯色的马儿,瞬间多了点俏皮的气质。
不知不觉间,时间过得很快。
晨起时,草原夹着风,尚且有几分冷意。
此时太阳出来了,照在人身上,反而有些热辣辣的。
安荞梳完毛,把刷子放回鞍房,才觉胳膊被晒得有些发红。难怪这村里的人穿短袖工作时都会戴个冰袖,或是索性穿上长袖。
比起热,太阳的暴晒是更加受不了的。
在马圈边站着也是闲,安荞到一旁的棚子里,终于有了坐下来休息会儿的时机。
她用手机刷着短视频,趁有时间,学一学各种马的品种的区别,以免来这儿工作了,却连最基础的,马的种类是什么都说不上来。
换作几周之前,安荞一定想象不到,自己会在一片远离城市的草原,早起在太阳的暴晒下,伺候几匹马。
她不是眷恋城市的人,其实这些年,她也总徘徊在外,尤其在边疆地区体会风土人情。
但以往的出行,扛起了摄像机,她的身份便会是个旁观者、记录者。
像这样把自己完全丢入一份陌生职业的环境之中,亲自担任劳动力,实在也是难得的。
有新鲜感,所以愿意做,也愿意学。
孙建发也在棚子下躲阴凉,不过两人刚坐下没多久,一辆北京牌照的车就停在了马圈前头。
孙师傅立马站了起来,往外走出几步,与摇下车窗的游客招呼。
游客问道:“咱家马怎么骑啊?”
安荞侧耳听着,因她也不知道这里马的收费。
孙师傅转头看了眼剩下的三个马,回道:“马是统一价,八十一小时,一小时起租。你们要几个?”
游客:“两个。”
“你们会骑马吗?之前骑过吗?”
游客摇头:“不会。都是第一次骑。你们有人牵着吗?”
“我们家的马都是野骑的马,那边几匹,你们都驾驭不了。您去草滩那边的马队问问,那边的马有人给牵着。”
车里的游客点头道谢,沿着陇上的水泥路,去了草滩另一边的合作社马队。
安荞在心里微微诧异。
一是察觉,骑马并不像她想象中那样昂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