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默契,还是怎么,今天的他也穿了一件贴身的黑色上衣。他本就饱满的肌肉被衣服勾勒出线条,又坐在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上,更显得有点……
安荞想了想,在心里用上了性感一词。
她没忍住,刚低下头,又看了一眼。
她当然知道,苏德也在看她。
或许是多日没有见到过她,也或许是她这一身马术服不同往常。他望向她的目光里,既有好奇,又有欣赏。
赶马的人不专心,马跑了。
苏德这才回过神来,脚跟轻轻一磕马肚子,嘴中连着咂了几下舌,他那匹训练有素的大黑马,便机灵地朝着那匹跑了的马追去。
鞭子一甩,落跑的马乖乖回到了队伍中。
“小安。”
孙建发一句呼唤,叫回了安荞的目光。
“师傅?”
他问:“怎么总看那个蒙族人?”
苏德渐行渐远,逐渐去向草原的另一边。
安荞看着他执鞭纵马的身影:“因为…他有一匹好马。”
孙建发看向她:“坝上什么时候缺过好马?”
安荞低下头笑了,想了想。
“也因为他是个好人吧。”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刚才的水勒上了许久,花生就是不肯张开嘴巴。
她和师傅说了两句话,花生反而放弃了抵抗,乖乖把嚼子含了进去。
安荞扣好水勒的带子,孙建发也没让她再上别的马的马鞍。将马场丢给了孙熙,进鞍房拿了根长鞭子,叫安荞跟着自己走。
她牵着马,跟在师傅身后,下了坡上了草滩,又从木板桥上过了河。
一个由铁栏杆围成的圈,出现在了她眼前的草地上。
安荞清楚地记得,这个位置,在几天前她来草滩拍照的时候,尚且只生长着草,没有这些栏杆。
这才几天过去,这里凭空多出个圈圈来。
栏杆与栏杆之间的缝隙,都用电焊焊得结实牢固。而杆架子的底端牢牢插进了土地之中,风吹动时,连一点摇晃都不会有。
柴油发电机和焊机还摆在圈子的后边,没来得及搬走。
前几天,她虽然不在这里,但每每给他打电话时,总是能听见柴油发电机的声音。有一回她叫他回家吃饭,还发现他放弃了租马的生意,专心地做着电焊。
那时候她还在想,什么样的大事,能值得他不赚租马的钱。